老虎立在原地，瞪红着眼不说话，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p>
随着一阵轮椅声响，卢小光出现在门口，和老虎四目相对，一时间竟热泪滚滚而下。</p>
管妙玲先是一怔，跟着，却仍是抹了抹眼角泪水，带着哭音道：</p>
“我真不知道自己犯过什么法……真不知道……要是你们有证据，把我抓去坐牢，把我枪毙都行……”</p>
“你妈的！”林彤终于忍不住，冲上去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p>
管妙玲被打倒在地，一边哭，一边却是斜眼看着老虎：</p>
“虎哥，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可我知道，你一定没来得及开录音，一定没有把我的真心话记下来对不对……呜呜……”</p>
见老古和林彤同时看向我，我唯有苦笑。</p>
从我让老虎出去的那一刻，接下来所有都是临场发挥。</p>
我虽然一早就暗中拨通了老虎的手机，却没有录音。</p>
接通电话那会儿，正是卢小光恢复‘原形’那会儿。老虎再是警察，那么重情义一个人，乍一听到我们谈话的内容，也绝不会想到录音……</p>
老虎愣愣看了她半晌，忽然快步走到卢小光面前，在轮椅前单膝跪了下来，“大哥……”</p>
卢小光缓缓伸出一只手，替他拢了拢头发，却是看向管妙玲，“哈哈哈哈……爷，你现在满意了？你满意了？”</p>
管妙玲此刻却像是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变得如受伤的小鹿一般，哭着连连摇头：“我疯了……我真的是疯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我就是害怕……就是害怕……”</p>
管妙玲这种具有挑衅意味的表演，实在是让人有种近乎要爆发疯狂的感觉。</p>
事实是，我的忍耐力也已经到了极限。</p>
可正当我强咬着牙，克制自己不冲上去抽她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却猛地震动起来。</p>
“嗡……嗡……嗡……”</p>
我掏出手机一看，皱眉之余，还是点了接通。</p>
“喂……”</p>
“喂，徐祸，不对劲！”对方在听筒里急促说道。</p>
我一愣：“什么不对劲？”</p>
“我不知道！”</p>
对方的回答差点让我当场呕血。</p>
我对着话筒道：“杨大哥……”</p>
打电话来的是癞痢头，不等我继续说，他就急道：“我一直跟着你呢！”</p>
我猛一愣，跟着反应过来，“相语？你跟踪我？”</p>
“别怪我……我就是想完成我老娘的心愿！”癞痢头说了一句，紧跟着道：“别的先甭说，现在，你再让我看看那照片！”</p>
“照片？”</p>
“就是那张遗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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