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点，并不难理解。</p>
就比如，有的人会失忆，但因为某个意外，失去的记忆忽然会恢复。</p>
很难说这是不是因为一部分意识脱离本体，在外游离了一段时间后，再一次回归。</p>
作为医科生，我和孙禄似乎更容易接受这种解释。</p>
只是，发生在吕珍身上的情形，似乎更加特别。</p>
那就是，她脱离的那段意识，在回归之后，貌似还带给她一部分本不该属于她的讯息。</p>
在想通了这点后，我不打算再墨迹下去。</p>
因为，我并不认为这是当下应该探讨的问题，也不觉得这段奇怪的意识，会对吕珍造成多么大的影响。</p>
所以，我把一切含糊盖过，单刀直入的问吕珍：</p>
“吕律师，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去看一看徐家的老房子。”</p>
我补充说，我只是想去看一看，并不是反悔，想要拿回那套房子。</p>
可我没想到，吕珍的回应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p>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中突然闪过难以琢磨的神采，“原来那不是梦，都是真的。那栋房子里，真藏着东西！”</p>
我蓦地愣住了，等反应过来，立刻想到不对头。</p>
老屋里藏有祖父留给我的东西，是徐荣华单独告诉我的，吕珍怎么可能知道？</p>
而且，她在说到‘东西’的时候，口气和眼神都显得十分不寻常。</p>
孙禄忽然又把头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p>
“我觉得这趟咱来错了，看她的样子，摆明认为你爷留给你的，是什么宝贝，她这是想分一杯羹啊。”</p>
孙屠子的话充分印证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p>
就在他对我耳语之后，吕珍就跟着问我：“那东西是什么？”</p>
这时，她的眼神中已经明显带着几分贪婪。</p>
我先是有些诧异，但很快便释然了。</p>
谁都不是圣贤菩萨，有好处谁不想占？</p>
吕珍是律师，也是普通人，何况，那房子现在还是属于她的。</p>
确切的说，无论房子里有什么，在我放弃房子的继承权的时候，那一切就都是属于她的。</p>
另外，我也有些想明，吕珍为什么会知道老屋藏有‘东西’的事了。</p>
她留在三义园里的是意识，那自然不能以常理去揣度。或许徐荣华把我带到一旁，和我说‘悄悄话’的时候，她作为和徐荣华一起留在废楼中十三年的那段意识，已经感知到了我们之间谈话的内容。</p>
我不想再耽搁，对吕珍直言说，祖父的确有可能在老房子里留了东西给我，可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作为房子的主人，她可以和我一起去寻找那样东西。当然，我不认为那是什么值钱的物件。</p>
“值不值钱，去看了就知道了。”吕珍骤然起身，一手支着办公桌，脸上却又显出为难的神色。</p>
“还有什么问题？”这会儿我已经不怎么待见这个贪性毕露的女人了。</p>
吕珍揉了揉眉心，目光有些闪烁道：“那房子不久前已经卖了。”</p>
“卖了？”我瞠目结舌，“卖给谁了？”</p>
“杜汉钟，杜老板的太太。”吕珍咬了咬嘴唇，“郝向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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