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一平现在,上三刀、下三刀、左三刀、右三刀,连砍三四一十二刀,这是‘鸳鸯刀法’中‘金乌’一重中的绝招‘梅雪逢夏’,陈一平下苦心钻研,此时每一刀都能爆发十点阳气。
一番连爆,阳气迅速见底。
而在这时,陈一平又迅速动念,1点潜能春风化雨,见底的阳气值立刻飞涨,转瞬间就再次圆满。
……
“这人!”
章永德逐渐傻眼。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分明力量不如他,但不论被他轰退、砸退多少次,这人都跟没事人一样又冲上来,仿佛比他还抗揍。
一刀一式对他而言杀伤力虽然不大,但全靠肉身也很难抗住,令他不得不调动内气。
本以为等这人内气耗尽,便胜局已定。
但是谁能想到这人内气似乎无穷无尽,反倒是他,一次次小爆发,内气逐渐见底。
“不能继续下去了!”
章永德意识到这是陷入对方的节奏中。
他眉头一拧,蒲扇般的大手张开,直将陈一平的钢刀攥在手中,同时内气猛然爆发。
轰的一声!
右手发麻!
章永德却在这当口直将左手攥拳,冲着陈一平的面门再次砸下。
轰!
陈一平一手横在前,将这一拳正面挡住,整个人被轰的倒飞出去。
砰!
陈一平倒飞,撞破南墙。
“去死!”
章永德得势不饶人。
他冲身上前,拳脚并用一齐往陈一平身上招呼,拳拳到肉,内气爆发,这是要将陈一平往死里捶!
砰!
砰!
砰!
轰轰轰轰轰轰!
陈一平全无招架之力,只能不断被动抵挡,不断借着力气后退,不断卸力。
如沙包一般,被捶的风雨飘摇。
于是乎——
南流城中早就被惊动的许多百姓、不少武师,就见一个铁塔般的大汉,将一个英姿勃发的青年拳打脚踢,从酒肉店中如流星般砸出,又从街道东头捶到街道西头,掀起、砸坏地砖无数,留下一地狼藉。
那青年不断后退,不断被砸飞,不断翻滚。
看的人心里发麻。
但更让人惊悚的是,这人每每都能再站起来,摇摇晃晃不肯倒,跟个没事人一样。
“来!”
“再来!”
一个能打。
一个抗揍。
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
“大人!”
“将军!”
二人酣战时。
南流城守将、南流县境第一高手奚远山匆匆赶来,看到一条街被毁,不由一阵苦笑。
他在章永德等人刚来到的时候就预感到不是好事,只是不说章永德,就是云、苏、潘、葛四人,他这个所谓的南流第一高手也得罪不起,只能小心防备着,期盼这几人早点销完赃早点滚蛋。
但千防万防千盼万盼,最终还是没能防住,没能盼到。
场中。
有士卒上前,将先前的情况迅速复述一遍。
“雷震子?”
“艹!”
“好一个三合镖局,胆敢在城中动用这等杀器?!”
奚远山一听,汗毛乍起。
他知道‘雷震子’是何等利器,在这闹市中一旦爆开,死伤不知多少。万幸刚才那一处酒肉店早就被章永德等人包下,没有旁人,否则百姓死伤惨重,他这个南流守将也难辞其咎。
可即使如此。
即便‘雷震子’没有炸到无辜百姓,现在这二人打出真火,同样危险。
“快!”
“疏散闲杂人等!”
“都别看戏了!快动起来!”
奚远山急的嘴唇上火。
他让人去疏散街道四旁百姓,自己却不去,几步快走追上正在厮杀的两人,看着章永德悍如魔神的模样,不由一阵心惊肉跳,同时又在庆幸,这几日幸好没有得罪这等凶人,否则一拳下来,他必定要成一滩肉泥。
这样一想。
奚远山又不禁敬佩正在跟章永德厮杀的那人。
“好家伙!”
“这人莫非是铁板铸就的不成?这么打都没事?”
奚远山看着那青年,心里也发怵。
这人分明不是章永德的对手,章永德杀过来,他就退。章永德要退,他又追上去纠缠。
被砸被捶全无所谓。
轰轰隆隆一阵响。
一会儿撞倒东墙,一会儿撞倒西墙。
站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奚远山看的傻眼。
太贱了!
他这个局外人看到这种打法,都只觉燥火上身,就更别说章永德。
“啊啊啊!”
“竖子!竖子当真找死!”
章永德早就火冒三丈。
自他出道至今,一向是他仗着皮糙肉厚势大力雄欺负别人,这一次却糟了报应。
任他拳打脚踢,任他一次次爆发。
这人始终不伤不坏。
反倒是他。
火气上头时,内气爆发无度,此时已经见底,看似强悍,实则不堪再战。
轰!
又一拳捶飞陈一平时,章永德意识到不能再恋战。
“走!”
他一拳砸出,在陈一平倒飞出去时扭头就跑,几步快走就要翻墙过壁逃走。
但这时——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就只听一阵砰响,十二杆火枪一齐击发,将章永德去势阻住,同时也将他最后一点内气消耗殆尽。
“少总镖头!”
“接刀!”
与此同时,喻大河、柏文二人提溜个三个不知生死的人,其中喻大河高喝一声,就将手中刀扔向陈一平。
“章永德!”
“该我了!”
陈一平大喝一声,接刀在手,第五点潜能轰然爆发,一身阳气第五次满盈。
踏踏踏!
陈一平几步飞踩,刀在手,刀光如瀑。
这一次,换作章永德败走,章永德被爆捶!
只是。
章永德比不上陈一平。
内气耗尽的情况下,单凭一身筋骨皮肉,可扛不住陈一平刀刀暴击。
“我不服!”
“啊啊啊啊啊啊!!”
不多时。
伴随着一声不甘怒吼,章永德庞大身躯轰然倒地。
一战落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