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的嘲讽着江帜舟,见他自始至终没有要勃然大怒的意思,只当对方是不敢。
殊不知,江帜舟只是想看看她能没脑子到何种地步,等她像是要词穷了,淡声问:“你要说我吃软饭的话,我也没话可讲,只不过凡事都讲一个理字,你说陈总名声不好,要她让位,那冯先生有名声可言么?”
董事们早在周琴书对他大加诋毁时就白了脸色,生怕他会忽然爆起,文董事更是频频给陈盼使眼色,希望她能劝住他,这时听到他语气如常的开口,总算是松了口气。
陈盼用余光瞥见了董事们的惶然之态,只是装作看不见罢了,她侧过脸附和道:“冯先生好像刚被从失信人名单上挪下去没多久吧?要说对股价的影响,我看还是这件事更严重。”
一家集团的总裁曾经是信用有问题的老赖,这事说出去怕是会笑掉许多人的大牙。
周琴书说不过他们,索性开始胡搅蛮缠:“陈盼,你可是亲口答应过我,只要董事们同意,你就把经营权让出去的,别告诉我你想反悔?”
口头上的许诺当不得真,董事们都是老江湖了,这时便纷纷开始装聋作哑。
陈盼昨晚不过是随口答应一句罢了,今天见他们这么有眼力见,却是心念一转,觉得是时候试一试他们的立场了。
“我没有反悔的意思,只要您能说动他们,我退位让贤。”陈盼不忘提醒一句,“根据爸爸生前定下的规矩,我是凭借手中占绝对优势的股份当上总擦的,如果要我让位,至少要有三分之二的人反对我才可以。”
哪怕只是一句玩笑话,也是有它独一无二的效力在的,她开口之前并非一点脑子也没过,而是巧妙的利用规则,给自己留下了绝不会陷入无助境地的余地。
周琴书对这些事一无所知,茫然的看向文董事:“有这个规定么?”
“有。”文董事被她的愚蠢彻底惊呆了,揉着眉心道,“你自己去官网上看看吧,这些都是公开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