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帜舟心里疑惑但面上不露,只淡声道:“什么不像?您说的是我么?”
他难得用上了敬称,算是对陈老的一点尊重和认可,听得陈盼欣慰不已,感觉他也算是孺子可教了。
陈老没回答,而是对小刘司机吩咐道:“垫付的医药费给了江先生,医院那边就不管了?”
“噢,我这就去!”小刘司机恍然大悟,当即翻看起钱包来,发现里面还有钱之后,这才冲出了病房。
保姆早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就提着保温杯出去打热水了,小刘司机一走,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大一小,陈老的目光很慈爱的落在小阳身上,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就被陈盼抢先道:“他 大孩子了,您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再大也是个孩子。”陈老语气仍旧很温和,他在小孩子面前总是很好说话的样子,想来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慈父。
陈盼和江帜舟交换一个眼神,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从时繁星和封云霆那里打探来的传闻。
虽然江城海的所作所为跟他们无关,但血缘关系无法改变,江帜舟难免会感到羞耻,而陈盼与他休戚与共,心里也不太好受。
末了,是陈老把他们俩从这莫名其妙的情绪里扯了出来:“行了,我已经说过不迁怒了,你们不要上赶着负责任。”
陈盼本就有些手足无措,见他这么坦率,登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索性也跟着坦率了起来:“我们不是上赶着负责任,是真有点……不好意思。”
她原本想说内疚,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话会勾起陈老的悲伤回忆,索性临时改口。
陈老察觉到她话里的停顿,冷笑一声道:“你看,你说来说去还是把我当成一个不讲道理的糟老头子,实话告诉你们,我早就想开了,江城海死了,一命还一命,我跟江家的恩怨已经了结。”
此话一出,陈盼彻底不知道该怎么答了,她看了江帜舟一眼,用目光询问道,你帮我看看,他是真放下了还是在自我安慰,这状态看起来不太对,我乱说话的话会不会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