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秦霜出身优渥,自小便没体会过人间疾苦呢。此话一出,陈盼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倒不是仇富而是觉得她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副隐藏在虚伪假面之下真面目令人不适。
“那就好。”江帜舟淡声答应,“既然如此,你不如再考虑一下我先前的话吧。”
话题绕来绕去,最终还是回归到了原点上,仿佛是遇到了鬼打墙,秦霜跟他是棋逢对手,倒是不至于因此就心生退意,跟着他一起鬼打墙:“财产什么都是小事,我更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江帜舟在心底无声的冷笑一下,面上半点不露道:“我倒是也想和睦相处,只是不知道我该跟谁和睦相处?如果是江家的亲戚们的话,恕我直言,没有关系才是最好的关系。”
这话不太好听,但他没说出口的话要比这几句难听百倍,对于江家的亲戚们来说,恐怕只希望旁人都死光才好,和睦相处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秦霜面色微变,很为难似的抿紧了唇角,叹息道:“那好吧,这件事容我再想想,至于陈老的情况,你们可以同我再说一说么?他毕竟是公司里的老前辈,要是有个万一的话也不好交待。”
江帜舟再度蹙眉,提防道:“你应该已经了解过了吧,更何况陈老是怎么出事的跟他如今的状况并无关系。”
“你别误会,我只是怕陈老以后再出事,想去告诉他身边人一声,让大家以后注意些,毕竟是这个年纪的老人了。”秦霜一如既往的想充好人。
“心梗这种病防不胜防,与其花心思在无用的事上,倒不如督促陈老按时吃药,平时出行身边多跟个人。”江帜舟没下逐客令就已经是很客气了。
秦霜见他的耐心像是快要耗尽,见好就收道:“时间这么晚了,我先走了。”
话音落下,她往不远处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暗处的保镖立刻走出来,先把墨镜递过去,又恭恭敬敬的护着她往外走去,自始至终没给江帜舟和陈盼任何眼神。
陈盼心口像压了块大石头,等秦霜的背影彻底消失,忍不住对江帜舟吐槽了一句:“她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之前还一副我们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模样,这会儿怎么就变成贵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