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帜舟懒得搭理他,只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强调道:“抱歉,我是跟我母亲姓的,你口口声声说大家都姓江,但我们姓的可不是一个江。”
“一笔还能写出两个江字啊,江总都不在了,人死万事消。”亲戚还想当和事佬。
江帜舟今天是特别的刻薄:“你当然可以万事消,从小被抛弃的人又不是你。”
亲戚彻底没话说了,他看一眼面前的空杯子,连忙起身告辞,临走时还给了江承平一个台阶:“你还病着,我把你叫出来也怪不好意思的,不如这样吧,我还是开车送你回医院休息吧?”
他是一片好心,江帜舟闻言也做了个送客的姿势:“说的也是,难得遇见一次,二位的账单就留给我吧,江先生,您请。”
他们三个谁也不差这点钱,这便是在给对方台阶下了,可江承平偏偏不接招,装傻充愣道:“还是不用了,我伤口前几天有些感染,之前一直在病房里闷着,今天难得有机会出门喘口气。”
此话一出,亲戚感觉他要么是傻了要么是疯了,立刻收起本就有限的好心,自行先离开了酒吧。
陈盼正在舞池旁边跟相熟的女员工东拉西扯的闲聊,余光瞥见一个跑得飞快的人影,顺口吐槽了一句:“这人该不会是喝醉了吧?出来玩也跑得这么快,总不能是想逃单。”
女员工跟着看过去,只来得及望见一个残影,跟着吐槽道:“兴许是要躲什么人吧,我之前在社会新闻上看到过,有些男的不老实,有了女朋友还要出来勾搭旁人,结果被堵在当场,跑得比兔子还快。”
女孩子凑在一起,话题总是天马行空,很快就由这个小插曲又拐回到最近流行的歌曲配饰上去了,陈盼忙着工作,有一阵没了解这些了,跟她聊这些也权当是补课了。
江帜舟和江承平之间的火药味是在碍事的亲戚离开之后彻底变浓的,后者故意把目光往不远处的舞池方向投,隐隐约约的看到陈盼之后夸奖道:“没想到陈小姐私底下这么平易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