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一个毫无野心的人,如今却被冤枉是毒害刘繇的凶手,还心怀不轨的想继续毒害刘基。
是个人被如此冤枉都会觉得寒心,别说华歆此时的心情了,愤怒是次要的,伤心才是真。
许靖见华歆的动作,心中大喜啊,便命令甲士们:“拿下,打下牢狱,严加盘查!”
“放开,我会走!”华歆一声大喝,喝退了甲士,当他走到刘基面前时,刘基眼神却有些躲闪。
华歆看着刘基心中有怒,也有悲,便好意提醒他一句:“公子听信奸伪小人之言,迟早会出事,望公子斟酌!”
刘基顿时眼色不在躲闪,对视着华歆,愤恨说道;
“我父刚刚剿灭了叛徒笮融就重病,华歆,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下毒尔!”
华歆看着刘基那愤恨的眼神,知道再怎么解释都是枉然,刘基已经认定自己就是他的杀父仇人。
许靖在旁边看着华歆,觉得他都要性命不保了,还在劝诫别人,便怒喝道:“押下去!”
华歆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跟刘基解释他没有做过,就这样沉默着被兵士拘押下去。
其实刘基还想听华歆解释一下的,从父亲亡后,华歆对自己无微不至,也没有对不起自己的意思。
但华歆却没有解释,刘基就认定华歆为凶手了,心中开始对华歆怨恨起来。
许靖看到华歆下去后,立即谏言道:“公子,当拟写檄文,传令三军备战,袁耀不日便会亲临!”
刘基闻言点了点头,听从了许靖建议,书写了讨贼檄文。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快速,完全没有拖泥带水。
太史慈看着华歆被打入大牢,有心劝诫,但看到刘基哪个得意的脸色,太史慈放弃了,想到了劫狱这个法子....
至于张英,樊能最多沉默而已。
其他的那些墙头草官吏们,更是不敢吭一声。
...........
地牢中。
夜深人静的子时,到处都是虫蚊飞舞,嗡嗡响,非常讨厌。
带个‘囚’字白衣的华歆,完全没在意这些小虫子的骚扰,而是平静的看着那个小窗户外的天色。
“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华歆知道谁来了,背对身后之人说道:“子义将军肝胆相照,真乃豪杰尔,望将军慎重择主尔!”
太史慈看着华歆那落幕的背影,没有理会华歆说的择主,而是一刀砍断了锁链,急促说道:“先生请随我走!”
华歆根本不为所动,背对着太史慈说道:“子义不必如此,我不会有事,只是....”
太史慈顿时皱眉了,显然对华歆不走有点不爽了,不过听到华歆似乎有事情交代,便问道:
“先生有话就说!子义必定会量力而为!”
华歆看着窗外的天色,脸上尽显悲悯之色:“子义将军,明日请务必令全城百姓撤出柴桑城,不然将大祸矣!”
太史慈不解华歆之意,就算袁耀前来,也就万把人,比当初的刘勋弱到爆,怎么会威胁到全城百姓?
华歆见太史慈没有回话,知道他必定是小瞧了袁耀,便叹了口气说道:
“袁耀必定会堰鄱阳湖水口,水淹柴桑,到时,十数万军民,将会无一生还!”
华歆这句悲悯话,直令太史慈惊讶,但他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华歆见太史慈迟迟没回话,知道他不相信,旋即转过身说道:“子义将军是否不相信尔?”
太史慈没有说话,就是默认不相信了,华歆摸着短须说道:
“纵观袁耀事迹,他不是那种心慈之辈,野心还极大,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柴桑若是投降还好,不投降,袁耀不介意心狠一把,水淹柴桑!”
太史慈听着虽然震惊,却没有太多的感触,仿佛这种事已见惯不怪了。
因为乱世嘛,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
淹死区区一城军民算不得什么,比之那些屠城的,要仁慈多了。
不过太史慈不太明白华歆的意思,刚进来还被他建议择主,话题还绕着袁耀讲,显然有点猫腻啊。
“袁术如此糊涂,却有个不得了的儿子啊!”华歆说着,又转过身,看着天上繁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华郡守,末将有些不明白.....”
太史慈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华歆背对着他说道:
“我对袁耀很感兴趣,有意投效,我看将军对江东孙策有意,鱼奉劝将军慎重,孙策命不长久,必是短命之徒!”
太史慈顿时震惊了,还想追问,华歆却摆了摆手,显然不想解释太多,太史慈无奈的拱手告辞。
“异数么?”华歆看着天上繁星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