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酒席,就只有刘烨一直观望着文士的一举一动,谋士之间有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
“主公如此怠慢于他,他都喜怒无常于表,此人究竟是谁?”
刘烨心中暗自思量,眼目微眯着,一直盯着文士不放。
“这人有毛病吧,我都那么低调不说话,只吃喝,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文士表面平静吃喝,内心却非常不淡定了。
酒过三巡后.....
甘宁脸色微红,问道:“主公占据汝南,收复庐江,不知可有何大略?”
甘宁果然非一般的武将,方才归顺,就能问及袁耀的大略了。
袁耀心中当然有一套自己的方略,却也不明言,反问道:“兴霸可有何高见?”
甘宁也不拐角抹角,直言说道:
“川蜀之地,户口百万,荆州四通发达,刘表不通军事,趁势夺取,以两州为立足基业,再顺江而下,攻灭孙氏,而后养精蓄锐,待时机成熟,便可挥师北上,一统天下!”
甘宁这一番大略,直令众人点了点头,袁耀却不敢苟同,邹眉说道:
“兴霸之大略虽好,但荆州刘表钱粮足,兵多将广,不是轻易能吞下的,而西川更甚,道路曲折,我军没有详细地图,就如没头苍蝇般。”
甘宁这一套大略,与自己的战略有相似之处。
不过,自己只想夺荆南与交州做地盘,可没有想过,那么快谋取益州,与荆北。
谁不知道荆北四通八达,益州乃粮仓之地,能夺之,瞬间便能拉起一支二十万军队,北伐中原。
而荆南与交州,就得发育很长一段时间,才可北伐。
袁耀不禁为的甘宁智勇双全,而暗暗点头,能收得如此一员良将而得意。
甘宁听闻,却觉得没有一丝困难般,微笑着说道:“主公,想夺西川不难,亦可说不需太大的伤亡,就可夺下!”
“哦?”袁耀顿时一怔,忙问道:“兴霸何意?”
众人也是一愣,都为甘宁这豪言之语所惊。
甘宁手指着那边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文士,笑着说道:
“主公,我的这位兄弟,与益州别驾张松是故交,那张松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若能策反张松,令他写一张地图,率领一支奇兵突袭成都,益州便轻易拿下!”
袁耀顿时一怔,把目光转移到哪位自己忽略的谋士,忙问道:“这位先生是?”
袁耀深知能与张松是好友,除了哪位善于用奇谋的大神,世上难已再找到。
他可是和老曹的首席谋士邓戏才,称为双奇的存在,可惜都是英年早逝。
文士听到问话,笑着拱手说道:“禀太尉,我乃一介草民,怎么可能与那张别驾是好友,只不过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甘宁听到这话语,有点急了,可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毕竟人各有志,你不能强迫别人,也跟着投靠自己心中的明君吧!
“真是只老狐狸啊,我还真以为是有多不在乎,还不是有点小肚鸡肠。”刘烨望着,心中顿时一阵腹诽啊。
一介草民?
法正可是出生世族之家的,能是草民?
看来这货,表面喜怒无常,铁定是我刚才怠慢于他,生气了!
袁耀心中暗思,旋即从主位上走下,来到文士旁边坐下,自来熟的说道:
“孝直啊,不会是因为本座,刚才怠慢于汝,才对吾无法倾心吧?”
“如此直白?”法正心中惊讶,旋即轻咳了声,才说道:
“太尉误会了,汝说的什么孝直啊?吾叫法直,小人只是一介普通百姓,哪里敢对太尉有所不敬乎?”
“装,继续装!”袁耀心中一阵鄙视,旋即笑着问道:“孝直啊,汝说吾军能否占据益州,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