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鞠义了,历史中用八百先登营,打败公孙瓒几万大军于界桥,虽然有夸大的嫌疑,但打败公孙瓒乃是事实。
鞠义听到袁绍问询战事,便倨傲不逊的说道:
“启禀主公,末将在界桥打败公孙瓒后,他从此龟缩在城内,其部下逐渐对其失去信心,只需围困城池,过些时日必会不攻自破!”
鞠义的语气,仿佛吊炸天般,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对同僚都是以鄙夷之色对待,那真是自恃清高啊。
其实这乃是鞠义的本性罢了,说他有异心,是不存在的,就是太自傲了点。
可惜他跟错了袁绍这个主子,他不该一直拿着界桥战役说事,而不懂得谦虚。
袁绍可是最恨部下在自己面前自傲,而不懂得谦虚,他甚至还怕功高盖主。
袁绍眼目微眯看着鞠义,内心瞬间起了杀心,便冷冷问道:“为何围困了三个月,还攻不破?”
鞠义闻言,便解释说道:“启禀主公,公孙瓒占据高耸的城池,内城粮食也不缺,属下用尽办法攻城无果,只得围城,进而策反其部将!”
田丰很会察言观色,他发现袁绍对鞠义起了杀心,心中顿时起了怜悯,也非常可惜这位大将。
鞠义是位很有才能的统帅,就是不懂得谦虚,骄傲自满。
不过田丰作为首席谋士,还是要为河北着想的,他刚想对袁绍谏言,却被打断了...
“休得辩解!”一声大喝声传来。
“攻不下易京,就灭不了那公孙老贼,汝还诸多借口辩解,说什么攻城无果,我河北兵多将广,精锐之兵三十余万。”
“汝率十万将士攻城会打不下?那老贼不过区区三万惨兵,你分明是与那公孙老贼蹿通好了,来人啊,把这厮拘押收监!”
说话的正是袁尚,一脸的义愤填膺,仿佛他就是主公般。
袁谭刚想出言力驳袁尚,却被郭图一个眼神禁止,示意他不要异动,更不要惹火烧身。
谁都看得出袁绍现在不喜鞠义,甚至还起了杀心,只有鞠义本人还不自知而已。
袁尚刚刚取了巧,撞到了袁绍心坎上罢了,袁谭敢这时候出言力驳,就是撞枪口上了。
袁绍听闻后,那是心花怒放啊,袁尚实在是说到他心坎上了。
谋士们表面沉默,武将们却有点寒心了。
其实鞠义不想将士们死伤太多,才用围城之计而已,可现在却被冤枉与公孙瓒蹿通,这就是谋反之罪了,是要诛满门的。
甲士们顿时无情的走进来,架着鞠义就往外拖去,鞠义内心慌了。
鞠义欲要辩解,向着主位上的袁绍看去,却看到袁绍那冷漠的脸色,连问都不问一下,显然是默认了。
鞠义的心彻底伤透了,不过他担心家小的安危,便解释喊道:“主公!我没有啊,没有与那公孙瓒蹿通啊....”
迎来的却是袁绍冷漠的眼神,鞠义心彻底凉透了。
鞠义被押下去后,袁绍没有发过一言,也没有说怎么处置鞠义的家小,显然只是处置鞠义一人而已。
袁绍深知鞠义在军中很有威望,拘押他入狱就算了,若是再灭了鞠义满门,必定会引起将士们的不满,进而会引起兵变的。
所以袁绍还是知道人情世故的,旋即对着武将行列喝道:
“颜良,即刻前往易京统帅鞠义部,不惜一切代价强攻易京,三日内我要见到公孙瓒的首级!”
武将行列中,顿时走出一名约三旬的武将。
他身高八尺,孔武有力的臂膀,有点黑的皮肤,浓眉大眼,厚嘴唇,一双凌厉的眼目。
颜良整个人的气势如猛兽般,他腰间的那把刀还在嗡鸣着,似许久未饮血一般,给他整个人添加一种大魔降临似的。
颜良跪下对着袁绍道了声:“诺!”,随后站起便向着门外走去,一身杀气把旁边人都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