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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战百招后的;吕范与严纲二人。
此时的吕范,显然已有些气力不支。
但他决心如铁,紧握着手中的刀柄,剑眉下的双眸中,尽显视死如归之色。
严纲骑胯着赤红战马,如一道红色的闪电再次奔袭而来。
他那刀锋所爆射出寒意,席卷四方。
吕范蓦觉整个身躯已被一股疯狂流转的寒气所包围,心中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被抽干一样,令他几近窒息。
心神震撼时,严纲手中的长刀,已化作一道扇形之面,没有激起丝毫的气流,无声无息的向着吕范的脖颈割来。
无可避,唯死抗矣!
吕范深吸一口气,钢刀擎起,运起全身的气力格挡。
铛--
空气中,一声震耳欲聋的激鸣。
严纲那一刀,如深海下的暗流一般,蕴藏着无坚不摧的狂力。
两刀相击,吕范只觉双臂一麻,雷击般的力量从双臂灌入体内,如沾水的皮鞭抽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一瞬间,吕范感到胸腔气窒,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强的一击!”
震撼时,吕范再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汹涌的血气,勒马转身,以待应战严纲的回身再击。
错马而过的严纲,转身之时,那不怒自威的脸上,已掠过几分奇色。
他似是在震惊于,那个已然气力不支的吕范,竟然还能够挡下自己的全力一击。
不过严纲只是惊奇一下而已,紧握长刀的手掌,关节在咯咯作响。
吕范此时强忍住气血翻滚,已经到达道尽途穷。
陡然间,人影晃动,严纲那巨塔般的身躯和胯下赤色战驹,已如一道红色的流火,眨眼间扑至身前。
伴随着一声闷雷般的暴喝,严纲手中的长刀,斩破空气的阻隔,挟着狂澜怒涛之力撞向吕范的胸口。
显然严纲,这力敌千钧的一刀已是不留半分余力。
吕范不及多想,钢刀斜向一横,全力再接这一刀。
又是一声金铁隆隆的巨响,震得吕范耳膜隐隐刺痛,那刀上传来的巨力更是撞得他刚刚压下的气血,再度激荡翻滚起来。
这一刀的力道,竟是比方才还强上三分,吕范的腑脏已受到了重创。
“噗...”气血翻滚之下,吕范再也忍不住,狂吐一口热血。
提一口气,吕范半屈的双臂奋力一推,生生的将严纲手中长刀荡开。
严纲的脸上涌起万般的惊色,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转眼,那惊奇便化为滚滚怒涛,吕范如此能抗揍,是对他实力的一种羞辱,那种羞辱刺伤了严纲的自尊,令他斗睁的双目中,愤慨与决堤之水奔涌而出。
他一声暴雷般的怒啸,刀锋再出,卷着猎猎的杀气,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着吕范当头劈至。
吕范内心暗暗叫苦,他知道,这才是严纲最强的一击。
严纲的第三刀,挟着排山倒海的力道呼啸而至。
狂怒下的这一刀,已经是倾尽十成之力。
吕范没有选择,一声暴喝,用尽生平之力,擎起手中的大刀迎击而上。
两股扇形的寒光,电光火石的一瞬相撞。
锵--
火星四溅中,两刀相击。
千斤之力直撞而来,吕范虎口迸裂,而由手臂灌入体内的巨力,再度搅动着他的五腑六脏翻涌激荡。
第三刀的力量,已超乎吕范想象的强悍,身躯微微一震,接着栽倒与马下。
“呼。”严纲见状,忍不住松了口气。
要是吕范再不重伤下马,严纲都怀疑吕范是不是有主角光环,一直不死。
不过吕范重伤下马,严纲也不好过啊,他也达到了气力不支的状态。
随着吕范重伤被俘,他的这块区域的江东军,虽然出现斗志不稳,但还是不退一步,视死如归的继续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