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父亲与大哥,如何就认定,刘皇叔败局已定呢?”
“呵呵...”
对于这个文武双全的三子,殷颖略显宠溺地笑了笑。
然后,他转头对殷礼说道:“礼儿,你来给旦儿说说吧。”
“是,父亲大人。”
殷礼应了一声后,一脸严肃地看向殷旦,“三弟,那张毅既然能统领一路兵马,攻略丹阳北部,其必有过人之处。
否则,李横也不会用他。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刘皇叔南下后,北面诸县虽然空虚,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一股而下的。
而此人,却在短短数日内,便连夺曲阿、建业、丹阳三县。
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这样的人,进驻丹阳后,会放松戒备,给我们可乘之机?”
“这...?”殷旦脸上微微一红。
“我们再来说说南面!”殷礼接着道:“刘皇叔虽尚有一万多兵马,麾下猛将关、张、赵也都在军中,可是...”
说到此处,他不自觉地撇了撇嘴,脸上闪过一不屑。
“可是什么?”殷旦愣愣地问道。
“刘皇叔的大军,已经是分作了三路。”殷礼笑道:“三弟是懂兵的人,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殷旦沉吟着喃喃道:“本阵不去说它...
宛陵一路,应是防备北方,以策万全的...
那,宁国这一路...”
自语到此处,殷旦楞了一下。
紧接着,他又瞪大着双眼,吃惊地看向殷礼。
“看来,三弟已经明白了。”
“大哥,刘皇叔这是要跑?”殷旦涩声道。
“不错!”殷礼点了点头。
“其实...”殷颖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刘皇叔也不是打定了主意,马上就跑。
为父估计!
刘皇叔应是败仗吃得太多了。
所以,排兵布阵之时,便会不自觉地把后路留出来。
为父之前觉得,只要丹阳县不失,他就应该还有翻盘的机会。
所以才派人,把张毅的消息通报于他。
可谁知...”说着,他又是摇了摇头。
“现在...”殷礼接着道:“丹阳即下,刘皇叔又是兵分三地,应对南北两路的夹击。
旦儿,这仗如何能够打胜?
我们殷家这个时候投过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到时候!
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跟着他,由宁国跑到吴郡去。”
“那...,不好的结果又是...?”殷旦吃吃地问道。
“很简单!”殷礼一脸苦意地答道:“我们殷家,族灭身死!”
“呃!...这...”殷旦说不话来了。
“父亲大人!”殷礼站起身,冲着殷颖深施一礼,“到底要如何,还请早下决断。”
“嗯!...”
沉吟了许久后,殷颖把目光投向殷旦,“旦儿,我家的丁壮,现在有多少人?”
“四千人!”殷旦答道:“其中的两千人,为操练一、两年以上的老手。
只要配发甲胄、兵刃,便立刻就是一支精兵。
另外一千人,要差一些。
不过,他们也操练了半年以上的时间。
最后的一千人,因为刚刚招募了三个月,却是当不得什么用的。”
“嗯!...”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殷颖咬着牙说道:“除了两万石军粮外,把这些丁壮,都给李横送去。
另外,把库房里的军械,也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