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杨道蕴将手指覆在凤惊华额头触了触，发现并未发热后轻声道:“你可请大夫看过自己身子？”
“没事，可能是最近出了太多事，我有点心力交瘁。”
清王的死对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她用尽了所有努力，可清王还是死了，让她忍不住质疑自己重生的意义。
“妹妹，既然身子不舒服，那就不必来看我了，来回路上也是颠簸。”
凤惊华轻笑一声:“这次我来白鹿书院，其实是有事请表哥帮忙。”
杨道蕴温声道:“什么事？无论什么事，表哥都帮你。”
凤惊华唇角轻勾:“我想要一篇治水赋。”
“这个不难，妹妹什么时候要？”
“我今天走的时候就要。”
“这……”杨道蕴沉默了瞬，写治水赋不难，难得是这么短的时间。
林怀瑾放下书本:“既然华妹妹开口，不如我也来帮忙。”
他看着凤惊华的脸色眉心轻皱，其实他刚刚根本没有看书，而是一直在看凤惊华的脸色。
他记得凤惊华上次来的时候，脸色红润有光泽，带着少女的元气，可是今天的凤惊华，脸颊竟然呈现出一种灰白色。
这是一种令人心惊的死气。
杨道蕴听见林怀瑾开口，眉眼弯起，唇角泛起弧度:“有璞玉相帮，时间定然够了。”
杨道蕴和林怀瑾两人讨论了一阵，铺开宣纸，就开始写治水赋。
他们蹙眉深思，写的格外认真。
凤惊华并未告诉他们，她要用治水赋做什么，他们也没问，直接认真的开写。
杨道蕴总是对她如此信任，哪怕她是用来胡闹，他也会认真对待。
凤惊华心头有些暖，歪着头坐在一边，看着湖心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