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华不得而知。
她听着那些盛极的赞誉，心底欢喜与忧虑参半。
欢喜是因为清王是嘉王爱重的哥哥，清王如此受百姓爱戴，嘉王自然欢喜，她还记得嘉王当日提起清王时的自豪呢。
嘉王欢喜，她亦欢喜。
忧虑的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慧极必伤的道理，她自是懂得。
如今启帝尚在，也立有太子，清王如此受百姓爱戴，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且清王廉政，不喜官员与皇室奢靡攀比之风，每每上书劝诫，更是得罪人。
而且为什么清王启安三十二年后，再也没出现过这个名字了呢？
凤惊华蹙了蹙眉，手指放下车帘，心中起了忧虑。
她转眸看向余慧秀，余慧秀此时正襟危坐，面上透着隐晦的激动，手指更是勾在一起，就连额头处都浮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可以想到她现在内心有多激动。
当日余慧秀帮她，她不知道原因，如今却知道了，余姐姐该是因着清王的缘故，爱屋及乌，亦关切了她。
不过这份爱屋及乌，却及的有点远，不仅及到了温僖贵妃、嘉王，还及到了她这个嘉王的伪妹妹。
一定是因为很多的爱，才能及到如此多人。
凤惊华眸光复杂起来，余姐姐，前世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此温柔的你竟做出割发出家之举？
是因为清王吗？
凤惊华的心莫名的下沉。
凤惊华觉得小手指被勾了勾，她垂首看了看，是妍妍的手勾了自己指尖。
她看向妍妍，妍妍关切的瞧着她，询问之意不言而喻。
凤惊华心中一动，每次她情绪不太好时，妍妍似乎总能第一时间发现。
她朝妍妍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垂下了视线。
凤妙妍的目光一直关注在凤惊华身上，她能明显感觉到凤惊华此时的心绪不宁。
她沉思片刻，伸手握住了凤惊华的手。
凤惊华唇角微扬，宠溺轻笑，反手与她的手握在一起。
妍妍暖热如玉的手，像是能带给她某种力量，让她心中的不安渐渐被抚平。
现在她多思多虑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