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罢，凤惊华坐在西窗下，大舅娘正在和杨道韫说些什么，他们母子许久未见，自然要说些体己话。
杨斯年此时不知说了什么，惹的小舅娘声音都高了些，抬手就要打他，杨斯年立马求饶。
凤惊华听着他们的说话声，感觉心底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种感觉，安宁又幸福。
这一辈子，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保护好这分安宁！
“华儿。”清正的声音透着温柔，低沉的尾音很是动听。
凤惊华转过脸，看向杨道韫。
杨道韫眉头微微一皱，“华儿，你怎么哭了？”
他伸手擦去凤惊华脸颊上的泪珠。
墨香味由远及近，萦绕在鼻尖，好闻极了。
凤惊华呼了口气，她这次真不是故意要哭，她刚刚明明一直在笑啊，眼泪落下来她都不知道。
凤惊华笑着道:“这叫喜极而泣。”
杨道韫眨了眨眼睛，赞叹道:“华儿会说成语了。”
凤惊华:……她以前文采是有多差啊！
凤惊华莞尔，“表哥，我都会写诗了呢！”
“是啊，一段时日未见，华儿变得好厉害了。”
杨道韫轻笑道:“我最喜欢你作的那句，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世间之大不过天地乾坤，世间之小不过草木微尘！
君子之德，便是哪怕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也要有怜惜弱小的心。”
他看向凤惊华，“华儿，你作的真好。”
凤惊华抿着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