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商人被称为“辱没祖宗行当”的年代,堂堂王府竟然也带头经商?
王勃嘿嘿一笑,道:“殿下是失忆了,所以不记得这些木器店。这几家店铺,还是当初的中书令李义府,送给您的生辰贺礼。微臣当时虽然不在,但是看过王府礼单记录,上面记载的很清楚,是龙朔二年的事儿。
况且,您前些日子到东市去,难道没发现,越是火的生意,背后就越是有大靠山的存在?咱们大唐勋贵那么多,一个比一个有钱,您觉得那是俸禄能撑起来的?所以啊,但凡是入流的勋贵,都护着不止一个商家,接受他们的孝敬。”
龙朔二年?
思索了一下,李贤顿时觉得脑仁疼。
虽然知道龙朔是唐高宗李治的年号,但是,具体是哪一年却想不起来了。
这也没办法,当初高祖皇帝李渊,用的就是一个“永德”纪年,太宗李世民,用的就一个“贞观”纪年,而到了李治这里,没事儿就要换个年号玩。
鬼才知道龙朔二年,是公元哪一年啊!
至于勋贵罩着商家借此索要保护费的行为,也不难理解。他长大的村子,村长工资明明不多,但每一任村长上任以后,家里都修建得跟皇宫似的。
至于别的什么,因为河蟹大神的存在,他也不好再想下去。
不再考究“官商勾结”这样的问题,李贤转而思索起王勃的建议。
如果桌椅能够发卖的话,或许,真是一个不错的财路?
他可是王爷,他拿出手的赚钱路子,难道还有人敢抄袭?
别的不说,只要全长安都换上桌椅,就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而对于勋贵之家,椅子的用料讲究一点,雕刻精美一点,最好再弄一个软垫子....
啧啧,价格什么的,不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想到这里,李贤示意王勃把耳朵靠过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边听着,王勃就兴奋了起来。
虽然皇帝给了他内务府的令牌,可以肆意支取财物。可是这钱,毕竟是皇帝的。支取得多了,没准儿还会有言官弹劾。
虽然皇帝宠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有人弹劾也激不起水花,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府名下的店铺赚钱,沛王殿下花自己的钱,难道还会有人有异议?
至于一些言官,就根本没法张嘴。且不说弹劾这件事儿,相当于挑战整个勋贵圈子。就是他们自己,好多人也是衣着、前院破旧,后院内宅精美的一塌糊涂。
咽了一下口水,王勃掐断自己的幻想,迟疑道:“可是殿下,还是之前的问题,这桌椅与礼不合,恐怕,未必有人肯买啊。就算有人买,也是安置于书房后宅,摆不到明面上的东西,还怎么赚大钱?”
李贤叹息一声,拍了拍王勃的肩膀说:“你啊,就是个读书的脑子。你放心,且看本王的,你看着,不到除夕,咱们的桌椅就能火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