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当真?”
见田籍自信满满的模样,右相与太傅对视一眼,一时间竟看不出田籍是自信过头,还是真有信心。
……
这之后,田籍回到已经迁入灵台的知北楼,足不出户。
不但他自己不离开,就连楼中众人也在他严令之下,不许离开灵台范围。
如是三天,公子昭忍不住问他道:“博闻你就打算一直不离开了?”
田籍郑重点头,道:“彰之兄也知道,那名女刺客隐藏极深,相当难缠,唯有在自己封地内,我能施展诸侯之剑的全盛威力,不怕她来。”
“可你答应陛下的事情,怎么解决?”公子昭担忧问道,“这几日入宫议事,我可是听到许多大臣贵族讨论此事,就连太傅也向我打听过几次你的动静。”
公子昭改任灵台令后,虽然主要工作没有变化,但终究名义上归入了史官序列,免不了偶尔出入朝堂,以备齐皇随时咨询。
“放心,我已经让另一个‘我’去处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田籍解释道,“况且我等留在这里,也并非无所事事。”
“哦,你在图谋什么?”公子昭饶有兴趣问道。
“赚钱啊!”田籍认真道,“虽然知北楼储备充足,可几百号人坐食山空,总归不是事。”
“可钱从何来?”
田籍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朝天上拱了拱手,神秘一笑:“我最近正在做一笔天大的买卖。”
……
到了这个月下旬,临海都天气越发寒冷,已经下起了雪。
不过北溟的海水虽然也寒冷似冰,却终究未曾结冰,反而因为潮水越发泛滥,导致鲛狄劫掠的问题比往年更为严重。
鲛狄不但熟悉水性,更自小生活中在寒冷的极北群岛。
在冬天南下劫掠,不但不怕寒冷,甚至比之他们家乡,还要感觉温暖舒适一些。
往年一到冬天,鲛狄成规模南下,都是对临海都北防一次考验。
今年鲛狄的天时地利更胜过往,这个问题更为严峻。
于是初雪不久,齐皇终于召集了一次大朝会,议题便是讨论今冬北防之策。
而在这个议题之中,最为焦点的,自然是半个月前,灵台伯田籍对齐皇许下的诺言。
一上来,左相邹无忌率先发难,道:“陛下,灵台伯这半个月以来,足不出户,俨然不将防北之事放在心上。这也就罢了,臣今日翻看查看这半个月以来百里防线支出,居然比往越足足增加了十倍!”
言罢,左相让主管钱粮的官员上呈奏折,以佐证自己的说法。
“这还只是半月开支,若长此下去,国库迟早要亏空啊。”左相一脸痛心疾首道,“只怕有人以整理防务为名,行贪墨之事!嘴里说的是道义,心中想的全是生意!”
如今北溟防务有右相全权负责,左相这番话,明显是冲着他去的。
于是朝中众人的目光,下意识望向了另一边的右相鲍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