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后,借着月色的指引,赵世勋带着大柱子以及两名民兵敏捷的跑下了山,直奔不远处的文孝村。
下山后,沿着村子外的道路,四个黑影小心的绕过据点,朝一户比较靠边的废弃居民院子摸了过去。
黑暗中,村子里除了偶尔传出的狗叫,早已经是一片安详。北地的庄稼人忙完了一天的农活,此时已经早早睡下了。
对于这些村民来说,一旦太阳落了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饭后早早睡觉。至于点灯夜生活之类的,村民们吃饭都吃不饱,哪还有多余的油来点灯。
悄悄的来到了这户人家的院墙外后,赵世勋看了一眼周围,摆手示意两个民兵到周围的巷子里去放哨。
一旦发现有人接近,立刻学布谷鸟叫提醒自己和大柱子。
看到二人消失在黑暗中后,赵世勋和大柱子忽视了一眼,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刺刀,开始一左一右的用刺刀拆这户人家的大门。
没错,就是拆大门。
天黑前经过赵世勋的仔细观察,赵世勋发现文孝村外据点的壕沟开挖的非常仓促,最多不过两米多点的宽度,如果将这左右两扇门拆下后连在一起,绝对能够架过壕沟。
半夜三更,等伪军睡熟了后,己方出其不意的突破壕沟的阻拦冲进去,必定能全歼了这伙伪军。
打定了主意之后,赵世勋便在天黑后带着三个人下了山,直奔这所废弃的院子拆门!
吱嘎吱嘎……,夜色中,一阵阵诡异的声响到处飘荡,由于怕吵醒村民,赵世勋和大柱子不敢动作太大,只能一点一点的将门往下拆。
随着哈吱嘎的声音此起彼伏,村子里的狗叫声时断时续。每当狗叫声大起来时,二人就不得不停下手里的活。
就这样,半个多小时后。二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拆下了两扇门板。
打了几个呼哨,将放哨的民兵叫了回来,四人抬着两块门板迅速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借着微弱的月光,四人满头大汗的炮回了山上。两块门板都是上好的厚木头制成,重量着实不轻,累的赵世勋四人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
刚一放下手中的门板,赵世勋顾不得擦汗,赶忙冲喜子喊道:
“喜子!快……,看你的了。千万绑结实了!”
“放心吧队长,俺家可是三代木匠出身,你就看好吧。”
说话间,喜子已经让身边的民兵将门板抬起,拿起几根临时制作的树皮绳子和短粗的树枝开始连接两块门板。
看着地上忙活的喜子,赵世勋擦了擦汗,暗道这小子果然有几把刷子。短短几个小时,这小子居然用树皮硬是编了好几根手指粗的绳子!一看上去就非常的结实。
微弱的光线中,只见喜子迅速将两块门板上下对齐,然后用树皮绳子环绕几圈,中间放入修整好的粗树枝,然后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将粗树枝紧紧的固定在门板上……。
……
凌晨一点,随着月亮越来越高,二十几个黑影抬着一副长长的门板,迅速朝文孝村外的据点摸了过去。
走下山后,众人依次从高大的贞节牌坊下穿过。望着通体汉白玉建造的贞节牌坊,赵世勋楞了一下,随之一股浓烈的思绪涌上心头。
幼年丧父,母亲二十岁出头便成了寡妇。曾几何时,自己还为母亲为父守节十五年而获得乡里表赠的贞洁牌坊而自豪。
然而十多年过去了,经历了太多人情世故后再看到这贞节牌坊。赵世勋心中却忽然觉得无比压抑……。
强迫自己回过头,赵世勋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凌厉的目光中再无杂念。
……
“全体趴下,等我命令!”
距离壕沟还有三十米时,赵世勋果断下令全体卧倒。现在虽然是黑夜,但是眼睛不错的人视野也有五十米左右。为了降低被发现的几率,赵世勋不得不让大家先隐蔽在远处,由自己和大柱子先去壕沟架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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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