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低头不敢看朱元璋,嗫嚅道:“儿,儿臣记得。”
“你当年杀鸳鸯的时候,还摆出一个什么阵来?”朱元璋继续诱导着朱允熥的心声。
三孙啊,咱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不透露你的鸳鸯阵吗?
「天啊,燕王朱棣真牛啊,就算是杀鸳鸯,也要摆出一个阵!」
「难怪啊,天才都不是白给的!」
「天才都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分!」
「难怪朱棣的军事这么牛批,原来无时无刻都在想打仗、摆阵型。」
朱元璋简直要抓狂了,三孙,我让你讲鸳鸯阵,你怎么夸起了你四叔?
朱棣此时真是想哭,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新帐、旧帐一起算不成?
自己是因为被杭州知府贺庆生陷害而被窝寇打败的。
父皇,你不也是对窝寇没辙吗?
这怎么把罪过全推到我一个人身上?
我代你受过没问题,你是父皇,你说了算。
但是,这次败于窝寇,直接指挥者是李景隆!
我,堂堂的燕王,怎么能代李景隆受过?
朱棣抬起头道:“父皇,当年杀鸳鸯,儿臣只是年少轻狂、无心之过——”
“闭嘴!”朱元璋很是恼怒:“咱让你讲话了吗?”
朱棣,你太没有眼色了,就等着三孙透露鸳鸯阵呢,你在这里捣什么乱呢!
朱棣无比郁闷,父皇你到底是让我说,还是不让我说,你给个痛快话!
此时,朱棣终于理解了齐泰、黄子澄、朱允炆等人在朝堂上的尴尬。
这样的情况,他们都经历过。
那时,朱棣还有些幸灾乐祸,现在,轮到自个儿了。
“允熥,你给我说说那个鸳鸯阵!”朱元璋实在是不想绕了,直接提问。
「不是吧,老朱让我说什么鸳鸯阵?难道鸳鸯阵早就出现了?」
「我可奥,朱棣当年杀鸳鸯,摆的就叫鸳鸯阵?」
「朱棣的鸳鸯阵,我是头一次听说啊。」
「朱棣的鸳鸯阵,你问我?到底是几个意思?」
「明白了,老朱,这是在找替罪羊!」
「居然不处罚李景隆!」
「先是想处理朱棣!」
「接着老朱就改了主意!」
「毕竟,朱棣是燕王,北地需要他去镇守!」
「北地九个塞王,最有智计、最能打仗的就是朱棣,所以,不能处理朱棣。」
「于是,老朱瞄准了我!」
「准备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
「老朱,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带上朱允熥这个废物了!」
朱元璋气得七窍生烟!
三孙,不允许你这么误会咱!
咱怎么舍得处理你!
咱是对你最好的,你居然没有一点感觉?
太伤心!
朱元璋的倔脾气上来了,我就不信引不出你的鸳鸯阵!
“允熥,你就说说,这个鸳鸯阵,能不能对付窝寇?”
朱允璋问出这句话,心里直打鼓。
这话问得实在是太直白了,但愿三孙看不出来。
要是让三孙看出来咱能听到他的心声,就得不偿失了。
“皇爷爷,我从未上过战场,我也没见过四叔杀鸳鸯,您还是问四叔吧。”
朱允熥把皮球踢给了朱棣。
朱棣早就蒙了,杀鸳鸯,与打窝寇,能扯到一起来?
父皇的脑子真是乱了,语无伦次,甚至是,胡连八扯!
朱元璋不管朱棣如何想,双眼就盯着朱允熥。
「老朱,你怎么一直缠着我不放?」
「明白了,老朱的心理好阴暗!」
「天天和废物呆在一起,自己很有优越感。」
「我越是出丑,老朱就越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