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允熥醒了。
因为放下了统制之位,把所有的权力下放给了平安,朱允熥昨晚自己喝了一瓶毛台,一直睡到了大天亮。
起床之后,走到院子当中,居然没有一个人。
朱允熥大声喊道:“人呢,怎么没人了?”
此时,老毕在院子外面打太极,毛易陪着,朱允熥并未看到。
徐怀锦其实也刚刚起床不久。
因为昨天夜里,在墙角处看到朱允熥小解的情况,一直在她的脑中萦绕不去。
第二天看到扔到地上的锁阳,就又上去踩了几脚。
但这东西太硬,没有踩破。
马上又听到了朱允熥的喊叫。
脸上又开始发烧。
昨天的事情,其实根本怨不得朱允熥。
朱允熥急着回院子,其实并不是想哭想流泪,而只是解决内急而已。
当时是自己理解错了,一路跟了过去。
于是,场面就尴尬了。
但这种尴尬总得化解。
毕竟在一个院子住着,自己还得履行军师之责。
不能因为个人的尴尬和意气用事,而影响了大局。
毕竟自己是军师,他是部队的精神支柱,六万明军都看着。
如果和他闹别扭,谁也不理谁的话,军士们就会有各种猜测。
说不定会引起军心不稳。
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尴尬归尴尬,还是大大方方的出去,劝一劝他,要振作起来。
咯吱一声。
徐怀锦打开了房门。
朱允熥扭过头来:“你居然起这么晚?没看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我现在不是统制了,但你还是军师,怎么能如此消极?”
徐怀锦没想到朱允熥会认为她消极,只不过是昨天夜里生气,没有休息好嘛。
要说消极,那也是吴王你自己消极!
“徐怀锦,昨天那件事,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对于朱允熥的这话,徐怀锦有些无语。
怎么可能没看到?怎么可能当作没看到?
算了,我就当吴王刚才这句话没听到。
“吴王,我其他的没看到,反而看到了你的不振、你的萎靡!”徐怀锦说道。
朱允熥一惊,天啊,徐怀锦,你居然说我不振,说我萎靡!
“徐怀锦,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跟着我。但,你不应该质疑我、羞辱我!你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等同于打脸!”
朱允熥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好吧,我振不振、萎不萎,你一试便知。”
徐怀锦疑惑了:“这个还用试吗?吴王,我看你意志消沉、精神不振,显而易见啊。”
啊?
精神不振!
原来,徐怀锦说的不振,是精神不振,而不是……
啊,哈,哈哈,朱允熥打着哈哈,试图掩饰尴尬,反而更尴尬了。
“徐怀锦,这个,诶,近些日子思考问题太过深刻,所以,脑子有些恍惚。”
“我并非是意志消沉、精神不振,而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一张一驰,文武之道嘛。”
徐怀锦看朱允熥如此说话,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