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身子骨这么差!
肯定是被关他禁闭的变态折磨惨了!
周岐一时间说不清心底涌出的那股酸楚是对弱者的同情还是什么,一边在心底唾骂变态,一边在脑海里疯狂倒带,想他之前有没有欺负狠了徐迟。
过肩摔,逼迫穿女装,嫌他事儿逼……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徐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在误解并忏悔些什么,投来询问的目光。
“咳!”周岐立马端正坐姿,驴唇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那什么,哥以后让着你。”
徐迟:“?”
徐迟卷了卷嘴角,心想,哥?我的年纪说出来可以当你爸爸。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就不可思议地愉悦了起来,答:“好。”
周岐挠挠头:“我看你年纪比我小,外面人都管我叫岐老大,你管我叫岐哥就好。”
徐迟:“岐哥。”
没想到对方这么乖巧配合,周岐瞬间就飘了,他被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围绕。
“行,以后不管在这里还是出去了,岐哥都罩着你。”周岐飘飘然中夸下海口。
徐迟轻轻慢慢眨了眨眼:“我记下了。”
雨雾中响起丁零当啷的摇铃声,一顶大红色油纸伞朝亭子的方向缓步而来。
周岐徐迟相视一眼,停下交谈。
那人收了伞,提起被泥水溅湿的裙摆,冷着小脸,也不看亭子里坐着的两人,径直将手中的朱漆食盒摆在小石桌上,打开,把里面几个装了各色食物的小碟子一一拿出来,摆放整齐。
里面有一项,是新鲜出炉的枣泥酥。
周岐嘴欠嘛,忍不住出言撩拨:“文芸小妹妹,你怎么这么好,还来给我们送饭吃?”
朱文芸手上不停,古怪地觑他一眼,搬出食盒里最后一个精致小碗。碗里装的却不是煮熟的白米饭,而是未经加工的生米,米里还掺着脏脏的灰烬,闻起来有股熟悉的檀香味。
周岐瞧出那是什么,面色骤然一变。
朱文芸掩嘴噗嗤一笑:“这饭也不是不能吃,就看你敢不敢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