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用管了,包在我身上。”
曲飞台垂眸。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可要把握好。”郑青在旁边得吧得,活像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众所周知,曲飞台签约的是圈内老牌唱片公司梵音娱乐,梵音娱乐实力强,名声响,和曲飞台可以说是强强联合,但这种老牌子明显已经跟不上新时代发展的浪潮,现在可以说是拖累曲飞台的存在,还想要倒吸血。
曲飞台本来就跟梵音娱乐签的是B约,挂靠而已,资源以及运作有自己的团队,如今五年合约马上到期,梵音娱乐高层整天发愁怎么把这棵摇钱树留下来,仅仅靠着同门师弟妹这个名头就能让公司旗下的女团男团们占尽红利,人跑了那就一分钱便宜也占不到了。
郑青也是研究过现阶段的娱乐圈,影视歌三坛鼎立,影响力最大的就是电影圈,但如今大环境下影视圈生态枯竭,资本横行,已经很难出现巨星式人物。
歌坛郑青也瞄准了一些好苗子,但是不管是从才华年龄前途潜力还是现阶段影响力来说,没有人能和曲飞台媲美。
梵音娱乐太垃圾了,完全是拖垮曲飞台的存在,遏制了曲飞台的成长。
郑青是有野心的,曲飞台的未来成就不止于此,这颗明珠能在她手中打磨成绝世的宝珠。
何况处于私心,她也想曲飞台站上最高的舞台,成为古往今来乐坛不可超越的巅峰。
如果以利诱之,曲飞台轻易动心,他也不是曲飞台了,虽然这个诱饵不同寻常。
曲飞台沉吟了半晌,再抬头,漆黑的眸光凝练深沉,犹如一簇火焰,熊熊燃烧着。
郑青笑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的眼神中有野心,这才是无望而不胜的利器。
——
早餐是玉米面糊糊,蒸红薯、炒野菜。
每个人的碗里定量分配好餐食,其清淡贫瘠的令人毫无胃口。
其他人昨天就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了,因此再见到这样的早餐后,并没有过多惊讶。
冉腾霄却当即皱起了眉头,他明明送来了很多食物,为什么明镜还是要吃的这么寒酸。
想了想,他还是没有问出疑惑。
虽然秀色不可餐,但吃进嘴里,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没想象中那么难吃,也许平时山珍海味吃多了,猛一尝到这种清淡的山食,还挺特别。
明镜吃完放下筷子,给每个人分配了工作。
“庵里不养闲人,李警官你和小飞去山里挖点野菜。”明镜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白纸递给李岭。
李岭狐疑的打开,原来是后山的路线图,哪里有山石那里是陷阱,标注的非常清楚,连野菜的形状都画的栩栩如生,生长地点和习性也都在图上标注的清清楚楚。
如果这都能迷路了,他这个刑侦支队大队长可以不用做了。
明镜看向一直沉默的男人:“后山有两口水缸,麻烦先生添满。”
小木屋旁边有两口大水缸,平时用来储存水浇田的,就算下了雨,缸里的水也不足三分之一,尤其有一道奇险的天堑存在,这并不是一项轻松的活计。
明镜看向冉腾霄:“柴火不够了,你去后山拣点柴吧。”
“至于你。”明镜看向郑青。
郑青噎了一下,“我什么都不会,只会吃……。”
“薄医生身体不适,你留下照顾他。”
“麻烦各位了。”明镜起身,款款离去。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几人,面面相觑。
李岭放下筷子,看向曲飞台:“小飞,我们一起去吧。”
曲飞台接过图纸看了一眼,感叹于明镜的心灵手巧。
李岭看向冉腾霄,笑道:“冉先生,咱们一起吧,后山山势复杂,如果没有路线图,恐怕寸步难行,还极易迷路。”
冉腾霄还有选择吗?没有。
三人整备了一番,出发进山。
郑青瞟了眼对面的男人,哼笑道:“来当苦力来了,后悔不?”
男人弹了弹袖子上的灰尘,起身走到门口,提起门口的水桶,走向水井。
郑青倚着门框:“何苦来哉呢老大。”
老大这两个字一出口,两人同时愣住了。
阿雨死后,两人决裂,她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老大了。
男人若无其事的朝水井中丢下木桶,淡淡道:“你好像很闲。”
“当然闲了,你们都有活忙,我就不一样了,我是病号,明镜特别优待,还花了大量时间和精力给我制药呢。”郑青叹了口气。
“人比人气死人啊。”
男人踩起地上一根木棍,脚尖轻点,木棍瞬间朝着郑青飞了过去。
郑青敏捷的闪身避过,“谋杀啊。”
男人淡淡的抬眼,眼神犀利冷淡,“薄玉姜的事情,是你干的?”
郑青哼了一声:“一个鸠占鹊巢的垃圾,老子给她个教训而已。”
郑青眯起眼睛,冷笑道:“怎么,心疼了,差点忘了,她也是你的得力干将呢。”
郑青神情瞬间冷了下来,眼神阴骘逼迫:“我以前一直想不通,那个贱人为什么可以冒充阿雨,原来是你从中搞鬼,杀人诛心,不过如此,你对得起死去的阿雨吗?”
“还是说当初阿雨的走失,就是你和蒋贱人的阴谋?阿雨从始至终就是你们博弈的棋子。”
“现在不过让那个贱人吃几天牢饭,你就迫不及待的替她出气了,真行啊。”
郑青以前一直想不通阿雨的身世,究竟如何泄露的,毕竟阿雨自己都不知道,直到她查到向葵的底细,一切线索串联起来,从始至终,这就是一个阴谋。
可怜阿雨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她最信任的人给卖了,死无葬身之地。
男人神情怔忪,摇了摇头:“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谨防狗急跳墙。”
“你装什么装?蒋贱人她现在还能掀起什么浪花,自顾不暇,至于那个贱人,你在开玩笑吗?一个赝品,她也配?”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从来都是这么冲动。”
“你够隐忍,还不是蒋贱人的一条狗,别以为这次你没出手帮她我就可以原谅你了,阿雨的仇我早晚要报,你如果敢拦我,咱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郑青上下打量着他:“你现在像条狗似的黏着明镜,肚子里又憋什么坏水儿呢,我告诉你,打明镜的注意,没辙,除非从我身上碾过去。”
她心底还是认为这是蒋春岚阴谋上的一环,毕竟明镜和蒋春岚,有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她不想赌、也赌不起。
至于夜鹰,一个游走在黑暗与血腥中的杀戮者,他懂真心为何物吗?
否则阿雨也不会死那么惨了。
男人盯着郑青离开的背影,眸光渐渐沉了下来。
——
房间内,薄玉浔贴着木门,神情复杂。
阿雨阿雨、他可怜的妹妹……
袖子下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漆黑的眸底翻涌着滚烫的浪潮,犹如海啸巨浪,誓要吞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