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实在太帅了,小红惊艳的瞪大双眼,老板娘也看呆了。
这这这……
委实有些荷尔蒙爆棚。
薄玉浔蹲下身去解李岭的绳子。
李岭踢了脚陈伟,陈伟激灵了一下,猛然醒了过来。
“老大。”孩子双眼还迷茫着,搞不清楚在哪里。
“薄医生,抱歉。”李岭无奈的说道。
作为一名刑警,竟然被人绑架成功了,说出去,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是我大意了,李警官无需自责。”薄玉浔淡淡说道。
“他应该拿你的电话打给了你最亲近的人勒索钱财。”李岭提醒道。
与此同时,徐剑揉着胸口爬起来,阴恻恻一笑,举起手里的东西。
“这是你的东西吧?”
月色下,那枚银锁闪闪发光,五颗小铃铛摇晃间伶仃作响。
薄玉浔眸光瞬间沉了下来,眸底酝酿着巨大的风暴,整个人气息冷沉的吓人。
“还给我。”他说。
楼梯口,黑衣少女步伐轻盈,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她抬起了头。
房间内一线微弱的灯光透出来,映出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他举着银锁,阴霾爬满了眉梢眼角。
“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吧,让我猜猜?叫夏雪的女人,是你的最爱吧?这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徐剑越说越得意。
薄玉浔一步步走向他:“把东西还给我。”
“好啊,我给你。”徐剑拖长了尾音。
薄玉浔目光死死的盯着徐剑手中的银锁,执拗而沉重,仿佛天地间,那是他唯一的信仰与意义。
在薄玉浔踏出门槛的那刻,徐剑阴恻恻一笑,右手握着匕首,朝着薄玉浔的肚子迅疾的冲了过去。
“去死吧。”喉间发出咆哮。
“啊……。”刚被解开绳子的小红捂着嘴尖叫起来。
李岭眸光一沉,“薄医生……。”
薄玉浔眯了眯眼,唇边溢出一丝冷笑。
却有一只莹白修长的手,忽然冲出来,握住了徐剑的手腕。
刀尖只差一寸,便逼近薄玉浔的肚子。
薄玉浔愣了一下。
那只手,实在是柔弱无骨、漂亮的不可思议。
只见轻轻一折“咔嚓”一声轻响,匕首脱手,掉在了地上。
那优美瘦长的手,忽然化为一条小蛇,蜿蜒间攀上徐剑的手臂,五指成爪扣住肩头,流畅的往下一拉……
少女摊开掌心,银锁落了下来。
徐剑脸色瞬间惨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痛苦让他面色扭曲,眼神狰狞,已顾不得思考其他。
视线里,黑色大衣的衣摆下,是一截银白色的莲纹,像月光洒落在湖面上。
薄玉浔震惊的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少女,出手的动作快如闪电,柔韧却暗藏力量。眨眼间就将对方给制服了。
他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干哑。
“明镜?”
少女转身,抬眸看着他。
“薄医生,你没事吧?”
薄玉浔摇摇头,震惊的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镜抬手,拂落他肩膀上的灰尘。
她的神态太过自然。
薄玉浔眸光微闪,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绑匪给我打了电话,要一个亿赎你。”
薄玉浔冷哼一声,上去狠狠给了徐剑一脚。
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被逼的动粗。
“一个亿,你真敢张口啊。”
想到什么,薄玉浔猛然抬头:“你不会真给了吧?”
明镜打量着他的脸,眉眼温软了下去,“只要你没事就好。”
薄玉浔叹气:“我又欠你一次。”
明镜笑着摇了摇头:“薄医生,你我之间,早已牵扯不清。”
这句话,很有歧义,容易给人暧昧的感觉。
那一瞬间,薄玉浔心头一动。
那不是动心,他明确的知道。
牵扯不清的、是命运、还是脚下的路。
薄玉浔静静的看着少女月光下白净的脸庞,看到她摊开掌心。
一双眼睛像被月光洗涤过一般,清澈又温柔。
“薄医生,重要的东西要收好。”
明镜忽然皱起眉头:“掉了一个铃铛。”
五个铃铛,现在只剩下四个。
李岭走出来,“明镜小姐。”
点了点头,他走过去扣住徐剑的双臂:“你个小混蛋,老子差点在你这条阴沟里翻了船,给我老实点。”
李娟看到明镜,安全感大增,“小姐,我挺想你的。”
明镜笑着擦了擦她的眼泪,“这么大的人,别哭了。”
“明镜师父?真的是明镜师父。”来自老板娘的大嗓门刺的人耳膜发疼。
下一刻老板娘挤开李娟冲了过来,不可置信的大喊道:“我的妈呀,真的是明镜师父,佛祖显灵了,明镜师父真的回来了。”
明镜微笑着说道:“徐姐,好久不见。”
老板娘笑着笑着就哭了,“明镜师父,您不在白头山,我总觉得空落落的,可是您是回家了,回豪门享福了,可是比在庵里受苦强多了。”
她看看明镜,再看看站在一边的薄玉浔,眼神疑惑。
“您和这位先生?”
“他是我的朋友。”
老板娘“噗通”就给明镜跪下了,砰砰磕头。
“明镜师父,我侄子他昏了头竟敢绑架薄先生,他罪该万死啊。”
她扑过去厮打徐剑:“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干的什么蠢事,快还不快给薄先生赔罪。”
徐剑手臂疼的发昏,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大冬天竟流了一额头的汗。
明镜静静的看着:“赔罪就罢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选择负责,如果你教不好他,那就让法律教他。”
老板娘愣了一下,接下来所有的话都埂在了嗓子眼。
“李警官,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您了。”明镜看向李岭。
“明镜小姐放心,这本就是我的职责。”
李岭提着徐剑的后领,跟拎小鸡似的。
明镜蹲下身,双手在地上摸索着。
“小姐,您在找什么?”
“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