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是娟子吗?”门口一个提着菜篮子的老婆婆佝偻着腰,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走上前几步仔细看了看。
李娟看到来人,想了想,“二婶儿?”
老婆婆每一道皱纹里都藏满了不可置信:“真是娟子?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李娟扑过去和老婆婆抱在了一起。
“娟子啊,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这么多年你咋不回来呢?”
两人抱在一起痛哭,这幅画面看的人鼻子发酸。
李岭绕着房子走了一圈,破开生锈的门锁进正屋转了一圈,屋里老鼠横行,家具东西都风化的不成样子,成了老鼠的温床。
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拂去积年的灰尘,照片里,除了一对面容和善的中年夫妻外,是一对扎着麻花辫的双生姐妹,两人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眉清目秀,一生动活泼,一内敛温和。
一只手伸过来,摘下了相框,把照片拿出来。
一滴灼灼的热泪滴在了照片上。
李娟抱着照片跪在了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老婆婆叹气,走过来扶起她。
“还活着就好,你姐姐呢?”
李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一条干净的手帕送到她面前,手帕的主人有一双非常漂亮修长的手。
李娟接过手帕:“谢谢薄医生。”
薄玉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给她无声的安慰和力量。
李娟擦了擦眼泪,她深吸口气,“二婶,我问你件事。”
老婆婆敏感的察觉到她严肃的语气,下意识站直了佝偻的背。
“你想问什么?二婶知道的都告诉你。”
李娟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十三年前,大概下雪的那一天晚上,我姐姐有没有回来过?”
老人记忆本来就不好,更何况是十三年前。
老婆婆皱着眉头,似乎很努力的回想。
“这也太久了吧,我记性不好,真的不知道。”
李岭在一旁提醒道:“江省下大雪的机会很少,那一年是近十年来下的雪最大的一次。”
“哦哦我想起来了,你二叔在隔壁村挖井,因为下雪被困在邻村好几天,他糖尿病几天没吃药,身体差点撑不住。”
“你姐姐啊。”老婆婆挠了挠银白的头发。
“她没回来过,她要是回来,我肯定记得的,我记得大雪还把你家房子压塌了,你二叔找人给补起了,我说你和小婵肯定要回来的,不能回来了家里的房子塌了,那可怎么行……。”
老人絮絮叨叨个不停。
李娟不死心又问了一遍:“我姐姐真的没回来过吗?比如带了一个大着肚子即将临盆的孕妇?”
老婆婆摆摆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就住你家隔壁,说句不好听的,你家放个屁我都能闻到味儿,自从你爸妈走后,你家就再也没人回来过了。”
李娟靠着墙,无力的垂下脑袋。
薄玉浔眼底的光,也一点点的黯淡下去。
李岭想了想说道:“我们去四季镇。”
薄玉浔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四季镇是回瓦罐村的必经之路,如果当晚她们真的回来了,那么四季镇作为一个中转站,绝对是她们停留的一个落脚点。
并且四季镇人多,更容易发现线索。
婉拒了老婆婆留饭的好意,几人马不停蹄的赶往四季镇,路上李娟一直在抚摸着那张老照片。
到了四季镇,已经快下午两点了,李岭提议先找个饭店吃饭。
在这样一个南来北往的大镇上,辐射面向方圆几十里的大村小巷,饭店就是一个最好的情报搜集站。
这个时间,庙会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转了一圈,薄玉浔看了眼对面的招牌。
“就这家吧。”
陈伟去停车,几人下车走进店里。
早过了饭店,老板娘坐在柜台后打瞌睡,门口的招财猫发出欢迎光临的娃娃音,老板娘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一抬头,看到两男一女,那女的就不说了,那两个男人却是一个比一个帅气有范儿,尤其穿着黑大衣的男子,简直就像电视里走出来的美男子。
老板娘立刻站起来招呼三人,大堂内只有零星两桌客人,有一桌坐着几个小年轻,一边喝酒一边划拳,越喝越来劲,扯着嗓子乱喊。
老板娘烦躁的皱眉,一扭头,面对客人又是眉开眼笑。
“楼上有包间,很安静,风景也不错。”
李岭点头:“走吧。”
上楼的时候,老板娘假装随意的问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李岭笑了笑:“老板娘见多识广,能猜出我是哪里人吗?”
老板娘眼珠子一转,咯咯笑了起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如果猜对了,我把我家珍藏的茅台酒拿出来给先生助助兴。”
“先生是云州人吧。”
李岭挑了挑眉,朝老板娘竖起大拇指:“这茅台酒我是喝定了,不知道老板娘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普通话似乎没有地方口音。
老板娘捂嘴笑起来,目光瞥了眼走在后边却难掩其风华的男人:“这位先生是京州人士?”
被cue到的薄玉浔愣了一下,看向老板娘。
“你怎么知道?”
“看家本领,告诉你们就没趣了。”
打开包间门,走在最后的李娟看着老板娘说道:“老板娘,你能猜出我是哪里人吗?”
老板娘本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忽然她皱起眉头,仔细的盯着李娟的脸。
她“咦”了一声,这声“咦”成功引起了薄玉浔和李岭的注意。
窗户大开,对面是云遮雾绕的白头山,楼下的庙会传来沸沸扬扬的人声。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老板娘挠着脑袋,有些困惑的说道。
李岭豁然转身,一双犀利的眸光锁定在老板娘的脸上。
薄玉浔反应也很快,他深吸了口气,忽然感觉到心脏猛然间跳的很快,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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