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床方桌、水磨石地面、花布吊顶……整间一居室依然是他离开时的朴素样子。
【桌上多一张叠好的纸。】
扫视屋内,黄怀玉很快发现了唯一的不同。
他抬脚往里刚进一步,就感到怀里的小猫四脚一蹬,像液体一样悄悄流下了地,一转眼就跑进了隔壁卜依依的家门。
【她站在门前,单手握住了把手,单臂发力一推便强行扯开了锁;如此力量,绝对要比如今的我强上至少数倍。】
黄怀玉扫了眼门把手,可以清晰看到不锈钢门把略微变形,失去了原本流畅的弧形曲线。
往里复行数步,他将视线投向了桌面。
【毒妇在桌边打开了那本记事本,撕下了一页白纸,但没有动其他东西。】
嗯,好香。
黄怀玉扇动鼻翼,看向了香味的源头——在毒妇扯下的白纸上,有几行用类似口红之类的红脂写下的文字。
“你最好让我早点找到,不然我会渐次杀掉所有与你相关的人——譬如你的同事,你的朋友,你的房东,你的邻居。”
这显然是用很高档的口红所著,但逐字读过的黄怀玉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文字,而是一簇簇盛开的毒花恶草。
赤裸裸的威胁,让使徒心中升起了强烈的逆反情绪,正当他努力克制的时候,后脖颈上传来了一阵瘙痒。
啪。
黄怀玉回手一拍,便在手心见到了一滩难以辨认的血泥状虫尸。
“春天到了,蟊虫们又欢脱起来了。”
他嗤声念道,用手中的“信纸”将血泥擦去。
“有蚊子吗?”
身后,放下戒备的卜依依问道,语气中带着些沮丧。
“按理说,英招的使徒长居的地方是不会有蚊虫滋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