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州市,西城区。
一座废弃居民楼的六楼,被强行充作窗户的塑料纸映出了两个交叠的身影。
风息过处,稀释了房内传出了痛苦低吟;大约数十秒后,断断续续的嗬嗬喉音为一切动静画上了休止符。
“啊,你现在满意了吗?”
房内,毒妇放下手中仅剩下一张人皮的受害原住民,低声喘息着质问道。
自三日前传送失败后,她付出了极大代价才从追命手中逃脱,以至于承担了过量的精神污染,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不论是为了治伤还是满足复苏的源质欲望,她都必须超量“进食”——明知追命还驻扎在婺州的情况下,鬼城般的西城区和此处散布的无名流浪汉就成了她最好的选择。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吸食了一整个活人精华的毒妇正感觉沸腾般的脑海逐渐冷却下来时,一个粗粝如锈铁摩擦的扭曲声音却在她的喉间响起,完全不似她平常音色。
“不,我明明赢了,你才是失败者……”
隔纸透入的昏暗阳光下,如果有他人在场,就能见到毒妇原本光洁的脖颈上居然上下裂开第二张嘴,露出了其内血红色的组织和血管。
“雅典娜,该承担惩罚的是你;我好恨,你这个毒妇,我要杀了你……”
从血口中传出的语言极为古拙,在结构上与东华语迥异,但毒妇不仅能听懂,甚至对于其中的恨意和扭曲都感同身受。
这些负面情绪是如此深重,以至于让肉体精神都远超凡人的二阶使徒不堪重负,颤抖着跪倒在地。
好半晌后,饱受折磨几近透支的毒妇才终于挨过这次“发作”。
“都是你,黄怀玉,都是你……”
她用被指甲戳出了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