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恬一怔，整颗心都像是泡在了蜜罐子似的。
她呆呆地问，“可是....那时候舞会，景琰哥哥你不是在生气吗？你当时是在生气...我跟别人跳舞吗？”
那时候的关系未曾确定，多少的疑问她都不敢去问。
但是现在她却突然涌出了勇气，让她像是得寸进尺地继续问他，“你当时是不是在....吃醋？”
“对，我是在吃醋。”
顾景琰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回答得近乎没有犹豫过，直截了当地承认，“看着自己一直喜欢的小姑娘要被其他男生牵着跳舞，明明知道她不乐意，却因为家族商业，因为父母，不得不服从，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站在远处看着，我那时候真的......”
说到这里，他难得地在沈晚恬的面前露出了与平时温和有礼充满违和的一面。
深隽的下颚紧绷，墨黑幽深的眼眸里似是有暗色翻涌，神情一瞬的寒意凛然，恍若他人。
沈晚恬愣住了，然后就感到肩上一沉，听到枕在她肩上的男人闷声，“我那时候真的嫉妒得发狂，恨自己没本事，无法能带你离开。”
“景琰哥哥.....”
她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什么，心跳剧烈跳了跳，语气染上紧张和一些不敢置信，“等，等一下！景琰哥哥你刚才说看着自己一直喜欢的.....，你.....你在那时候就已经.....喜欢我了？”
“不是。”
顾景琰抬起头，亲了亲她微湿的眼角，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从我被领养回来沈家的那天，从你一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他有罪。
他胆大包天。
明明一无所有，却还是一眼就对沈家的掌上明珠有了龌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