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弼看众人打好招呼,就说道:“老梁,他们就安排在你们小队了,都是好小伙,你多费点心,把情况给他们介绍一下。”说完转身对宁志恒道:“过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宁志恒赶紧应声称是。
梁德佑看这情形心中一动,但面上不动半点声色,点头示意石鸿。
于是石鸿把情况详细介绍给了宁志恒二人。
原来整个行动科的编制和陆军一样,都实行三三编制。行动科下辖三个行动组。
每个组又下辖三个行动队,每个行动队大致有四十人不等。
宁志恒所在的就是行动处第一行动组第三行动队。
宁志恒大概一算整个行动科光是一线的行动队员就是近四百人。真是规模不小啊。
原来这个行动队也有四名军官带队,不过就在前些日子另外两个军官在一次行动中失手,一死一重伤。正好赶上军官学校提前毕业,就将宁志恒二人补充了进来。
“你们刚从军校毕业,对军情处可能是不太了解,咱们的工作就是对内查处隐藏在军方内部的各方面军事间谍,尤其是红党和日本方面的,对外侦查获取敌方的军事情报。具体到我们行动科,专门执行具体外勤任务,说白了就是抓人,情报科提供情报,我们就动手抓人。”石鸿讲解行动科的具体工作性质。
梁德佑在旁边补充道:“最重要的是保密,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军事机密,我们都是职业军人,这里面的严重性应该清楚,千万记住!否则军法无情!”
等介绍完情况,宁志恒想起刚才卫良弼让他去办公室,赶忙转身去隔壁办公室。
报告后敲门进去,卫良弼示意他将门关上。挥手示意他坐下,笑着说道:“知道为什么叫你来?”
“属下愚钝,请组长明示。”宁志恒当然不知道,不过从见面到现在,卫良弼一直对他很是和蔼可亲,言语间也温和,明显很有善意。
“我是黄埔七期毕业的,也是贺峰老师的门生,这次是特意把你安排在我这里,这也是老师的意思。”卫良弼微笑说道。
宁志恒喜出望外,没想到顶头上司就是自己的同门师兄。有了这个渊源,自己在这行动科里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有背景和没背景,有靠山和没靠山肯定是不一样的啊!
“原来竟然是师兄,我真是没有想到,只是从没有听老师提起过?”宁志恒激动的说道。
卫良弼摆手笑道:“哈哈,我前两年在外省,也是今年才调回本部,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去拜谒恩师了。抽空我们一起去看看老师。”
军事情报处在全国各地都设有情报机构,卫良弼毕业后进入军事情报处就被外派,一次行动中立了大功,再加上黄贤生的关系,今年被特意提升并调回本部。
宁志恒知道贺峰除了自己以外还是有几个比较亲近的学生。但是确实从来没有听到过卫良弼这个名字。显然是因为军事情报处的特殊工作性质,贺峰也绝对是一个口风很严的人。
宁志恒心里是暗自窃喜,他前世在政府机关办公大楼工作,自然知道在机关里没有靠山,没有背景,那是多么的悲催。脏活累活背黑锅的活,全是你的。好活巧活获得利益的活,永远不挨边。他本人在这方面可以说既尝到了甜头,也更是吃够了苦头!感受极深!
宁志恒微微低头说道:“一定,一定。进了军情处,一切都仰仗师兄关照了!”说罢欠身施礼。
卫良弼哈哈一笑道:“志恒放心,要说无论是在军方,还是在军情处,咱们黄埔保定系都是实打实的金字招牌!走到哪都要高看一眼。过两天再给你介绍几位学长,都是军情处里的实权人物。”
言下之意在军情处里保定系的力量很是雄厚。让宁志恒心里踏实起来。
“那梁队长和石副队长?”宁志恒当然想搞清楚自己身边同事的底细。这对自己以后的行事至关重要。
“那个梁德佑是前几年从二十七师里调过来的,要说进军情处的时间比我还早着些,搞业务是把好手。可毕竟没有什么根基,要不我这个职位就是他的了!”卫良弼说道。
这就说他没有靠山,到他现在这个职位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到头了,剩下的就是熬资历了。
“石鸿就不一样了,他是咱们黄埔军校九期毕业,不过是武汉分校,在南京这里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不过人很懂事,还好相处。”卫良弼接着说道。
意思是说这个石鸿虽然没有什么靠山,但有黄埔军校的来历,不可轻易怠慢。在国军中只要是黄埔军校毕业的,不出大纰漏,一般没有人来找麻烦。
说是懂事好相处,那就说与卫良弼的关系不错,甚至有投靠的意思在里面了,就是自己人了,说话办事不用太忌讳。
“明白了,我会多请教石副队长的。”宁志恒有前世的阅历,对卫良弼的言外之意都很理解。
这倒是让卫良弼另眼相看,老师说这个师弟性格内向,木讷寡言。
还怕他在军情处不通事务,吃哑巴亏,特意安排到自己的手下,多加照顾。可在他看来这个师弟倒是很机灵,一点就透。
“看来学长手下都是精兵强将啊,那剩下的队员怎么样?”。宁志恒接着问道,这些人也要多留意一下,毕竟是要在一起工作,问清楚些好。
“那些个不用太在意,都是从军中调过来的,有不少的老兵油子,没什么文化,有事你就安排他们冲在前面,损失了就再调些来补充,军队中这样的人有的是!”卫良弼显然没有把这些人看在眼里,在他看来,这些丘八熬到死也不过是些消耗品,是工具!没有必要考虑太多。
其实在国党的体制里,这也是个普遍现象。这年头绝大部分都是文盲,识字的很少。像他们这些黄埔军校毕业的军官更是天之骄子,高高在上的他对这些底层成员自然就没有什么重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