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的她蹲在K膝前,柔顺地趴在了他的腿上。
房星瀚听到,她刻意娇软的声音,羞怯地问道:“那……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那个男人呢?”
双手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手机重重摔到了地上。
偏偏她带笑的娇嗔语气阴魂不散地环绕在他耳边。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们男人一个个看似高冷,最后还不是统统陷进温柔乡里?”
画面和声音戛然而止。
K估摸着时间,算到他应该看完了,掐着时间将电话再度打了过来。
房星瀚茫然地滑坐在地上,点开了通话。
“房,你的眼光真是不错,这个女人滋味棒极了。”
K示意手下将楚八荒拖出了水箱,故意将手术室内联系外面的话筒递到她跟前,他则把手机放在这头的话筒边,将她刚从水中出来大口喘息,夹杂着断断续续呻吟的声音传给房星瀚听。
楚八荒一直被困在隔绝信号的手术室中,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
“感觉……棒极了……再、再来啊!”她大口呼吸着,还不忘挑衅K。
她又被拖了回去,房星瀚在另一头却清晰地听到了她的话语。
K咳了两声,用一副骄傲的口吻炫耀道:“就是精力太旺盛了些,不容易满足。房,你是怎么收服她的?”
房星瀚捂住眼睛,浑身颤抖着放声大笑起来。
她还活着。
她活得好好的,只是不要他了,仅此而已。
这一瞬间,他感觉那个在实验室里废寝忘食赶进度,嘶喊着请求所长放他出来的自己,可笑得像个傻子。
她究竟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呀?心肠怎么会冷硬得像寒铁,无论怎么捂都捂不热呢?
原来他以为的那束照进他漆黑世界里的光,不过只是为了看他仓皇追逐的身影用来取乐的吗?
没有救赎,没有爱情,只有哄骗。
楚八荒被拖回了手术台上时,好大儿才迟疑着向她建议。
“荒荒啊,你的身体快要扛不住了。你现在身孕已经五个月了,K马上就会看出来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拼命激怒他。”她冷静地应道。
K这个狗登西,坏归坏,但心思缜密也是真的。
如果不能一击必中,她不敢轻易对他动手。
也不知道房星瀚什么时候才能查到K的头上,所以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到他的身上。
在这个鬼地方也困了有两个月了,K明显比刚开始的时候要暴躁许多,但这恰恰说明了外面世界的形势对他很不利。
在被关的第五个月,楚八荒一直等待的时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