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巨大的幸福感使他感觉到有些晕眩。
李云龙仿佛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战场。
他指挥者自己麾下的部队排山倒海地向敌人冲杀过去,一波又一波。
子弹头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哨音,在人耳边嗖嗖掠过。
大口径炮弹爆炸时发出巨大的、橘红色的火光。
部队海浪般涌进敌阵地,顿时双方开始短兵相接,刺刀铿锵,碰出点点火星。
攻击,攻击,再攻击!!!
李云龙勇猛的攻击瞬间点燃了杨秀芹的激情。
她好像回到了童年,跟着同村的小伙伴一起驾着小船夜游芦苇荡。
游至小河中央时恰巧风雨大作,她一个人飘在茂密的芦苇群中。
感受着汹涌的浪涛在剧烈地颠簸着小船,狂风加杂着暴雨一阵阵地掠过水面,就好像无数条鞭子抽打一样。
船体颠簸着倾斜着时而窜起飞到浪尖上,时而重重地摔进峰谷底,强烈的昏眩中夹杂着将要解脱束缚的快感。
忽然,暴风雨掠过湖面,卷向黑沉沉的远方,刚才还喧嚣的湖面恢复了平静。
小木船静静地随波逐流,船体在轻轻摇晃,明月倒映在水面,远处又亮起点点渔火。
范仲淹曾经说过:“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耀金,静影沉壁。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杨秀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就像与风浪搏击,九死一生归来的海员,像长途跋涉、筋疲力尽的沙漠旅行者看见了天边的绿洲。
李云龙的心里满是歉意,他有些心疼地凑近了杨秀芹的耳边:“真对不起,酒喝多了,一时间没忍住...”
杨秀芹突然狠狠地在李云龙肩膀上咬了一口,疼的他差点叫了出来。
此时,他的肩膀上已被杨秀芹咬出了一圈细细的牙印,四周还渗着淡淡的血迹。
杨秀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说道说道:“该死的老李,别假牙了,你都快把我给吓死了。”
“你以为你是在干嘛?和小鬼子拼刺刀吗?”
“幸亏现在已经过了前三个月,要不然真出点什么事,非得后悔一辈子!”
“哼!”
李云龙嘿嘿道:“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嘿嘿!”
......
次日一早,东亚酒楼宴会厅里的人开始陆陆续续地醒了过来。
马文才是被自己的部下给晃醒的。
他揉了揉有些松惺的睡眼,打了一个哈欠问道:“现在几点了?”
小兵急声道:“营长你先别管几点了,现在好像是出事了!”
马文才一愣:“出什么事了?”
小兵急声道:“营长,咱们昨天不是办晚宴吗?”
“然后大家吃着吃着就全部都睡着了,有好些人现在都还没醒呢!”
马文才撇了撇嘴道:“这算出什么事?或许是大家心里高兴,都喝多了呢。”
小兵急声道:“那也不可能所有人全都睡着了吧?”
“而且,黑木太君昨晚跟那个厨师一起去后厨,结果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马文才听到这话顿时惊叫了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