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小声对着身后的女人说了些什么。
随后又对陈良说道:“陈大人,想要我乖乖就擒也可以,让这母女俩离开陈家村,毕竟跟她好过一场,就当是为了补偿这些年对她的愧疚吧!”
“可以。”陈良想都没想便道,此时他只想赶紧把事情结束了,否则事情一旦闹大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万一让刘县令知道了此事,恐怕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郭俊稍稍扭头,示意身后的女人赶紧离开,等女人带着孩子离开有一刻钟了,这才收起匕首,一把将人丢在地上。
此时陈春生已经失去痛晕过去了,随着郭俊收回手而瘫软在地上。
但郭俊知道,陈春生只是失血过多了而已,并没有伤及要害。
陈刚和陈大柱两人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探了探鼻息,幸好还有气。
“将人给我押回衙门!”陈良手一挥,身后几名捕快快步上前。
郭俊没有反抗,任由差役把自己绑起来。
这会儿心里不禁感慨道:没想到才穿来没多久,好日子都还没过上呢,便惹上大事了,据陈刚这眦睚必报的狠辣,他估计是没有命从牢里出来了,但他并不惧怕,甚至还想着说不定能因此回到原来的世界也有可能。
不多时,郭俊被官差抓入大牢这个事情,很快就传遍了陈家村,同时村里人对陈刚一家更加畏惧,并且万分庆幸自己曾经没有得罪过他们一家人。
郭俊直接被绑到了昏暗的大牢里,连审问的程序都没有走一遍。
当天下午,唐远回到郭俊家里,只见院子外满地狼藉,那七只半大的鸡此刻正在那片菜地里吃着菜叶。
一走进屋子里,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唐远一眼便看见屋子的一角地上全是血渍,就连那个最大的柱子也染上了血。
唐远迅速查看了一番,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房间里面的东西却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而他那间紫色衣袍也不知所踪影。
“出什么事了?”唐远见此心里暗道不妙,他才出去半天,怎么就搞得这般狼藉?
第一猜想是不是那些人找来了这里,但下一秒便否定了,因为这满地狼藉并不像那些人的手段。
但他对这里并不熟悉,前后不过只在这里待了四五天,猜想可能是郭俊的仇家来寻仇,于是立马跑了出去,敲响了邻居的门。
片刻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是郭俊唯一的邻居李氏。
“你好大婶,请问郭家发生了什么事,而人又都去了哪里?”
“你是他们什么人?”李氏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警惕道。
李氏见过眼前这年轻人,前几天郭家突然多出来个人,但平日里几乎都不怎么露面,刚开始还以为是郭家的亲戚什么的,但今天上午郭家出事的时候,又不曾看见此人的踪影,想必是怕惹上麻烦趁机跑了,不过这是别人的事,她也不多过问。
只是这会儿又回来,李氏就想不明白了。
“我是他朋友,劳烦大婶告知一番。”唐远不想多作解释,只想知道事情原由。
李氏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把事情的经过以及细节都事无巨细地跟唐远说了一遍,今天她刚好没事,在家里缝着衣服,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异响,便好奇出门查看,但看到是陈刚的其他兄弟和他两个儿子一帮人围在郭俊那屋子,便立马关上了门,躲在窗户下偷看着。
“多谢。”唐远知道事情原由后,从腰间掏出一颗碎银,道了声谢,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