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像这样的人,陈某最看不过去,既然他如此嚣张,那我就替县太爷,替陈家村把这个狂徒绳之以法,还你们陈家村一个公道。”陈良愤愤说道。
这陈良便是当今县太爷身边的得力助手陈师爷,跟着刘县令做事已十五年有余,为人处世很是圆滑。
陈良也是从陈家村走出县城的读书人,当年因为考状元落榜了,消沉过几年,是陈刚的父亲一直接济着他,后被刘县令纳入府中。而他初入县令府去当师爷的时候,许多人并不信服他,因此陈刚的父亲借了他不少银子来打点关系,虽然后来都加倍还上了,但这份恩情却一直亏欠着。
这才有了陈刚这一代可以倚仗的陈良。
之前也是因为有陈良这一层关系,陈刚在陈家村霸道横行,大家却也拿他没办法,这次陈良恰巧被刘县令派去送请帖,回来又一直忙着处理县府里的大小事物,才耽搁到这时了。
“那就多谢陈大人了,我这就前面带路,劳烦大人派人去把郭俊抓来,那郭俊有些身手,陈大人可要小心些。”陈刚提醒道。
“无妨,此次我带来的,都是巡捕房里身手了得的捕快,我就不信他还有登天的本领!”
陈良摆摆手,丝毫不畏惧。
陈刚带着陈良往郭家的田里走去,而另一边,应该已经得手了。
这边郭俊背着锄头,哼着小曲,正悠哉悠哉地往自家田里走去。
站在田埂上,郭俊看着一个个碗口般大的白萝卜,心情加倍好,在他看来,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郭俊正在喜滋滋的给萝卜浇着粪,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郭俊抬头一看:“陈刚,你们要来干什么?”
看着突然冒出来一群来势汹汹的人,身后跟着那几人似乎还是官府的人,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立马担心起家里的母女俩,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陈刚没有回答他,而是用傲慢得意的神情看着他,满满的挑衅之意。
“你就是郭俊?”陈良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
郭俊停下手里浇粪的动作,直起身回道:“我就是郭俊,你们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在陈家村的这些日子目无法纪,胡作非为,可有此事啊?”陈良看着与粪便打交道的郭俊,内心鄙夷,表面上却是秉公办案的模样。
郭俊一听,便知来者不善。
“听说,请问听谁说的呀?”郭俊淡定反问。
“这位便是人证。”陈良指了指一旁的陈刚。
郭俊瞥了一眼陈刚,随后又看向陈良道:“冒昧问一下,你是哪位呀?”至于来人所说的什么目无法纪,胡作非为,这一听,便知这是陈刚在颠倒是非黑白。
“大胆,这可是当今县太爷身边最重要的人,陈师爷,就连县令老爷说话,都得对他礼让三分!”还没等陈良说话,陈刚便先嚣张地道出了陈良的身份。
郭俊微微惊讶,没想到这陈刚还能跟官府里的人搭上关系,怪不得能在陈家村豪横多年,却无人敢管,只是为何现在才打算来收拾他呢?
而后道:“师爷也算是百姓的父母官,一切行动都代表着县令大人的意思,我们县令大人一向秉公办案,执法严明,我相信身为师爷的陈大人也是如此,您说对吧?”
陈良心中暗自惊叹,看来面前这小子有些不简单啊,寻常人家一听到是官府里派来的人,哪里还能如此镇定的说着话,对此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但内心依然鄙视他是个泥腿子。
随着一阵风朝陈良这边吹过来,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传入众人的嗅觉,田埂上的几人下意识的抬手捂着鼻子。
“这是自然,我们绝不容忍欺压百姓的狂徒逍遥法外!”陈良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