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红玉轻笑:“当然说给咱们的陛下听一听,状告念王。”
“说给父皇?!……”
这句话不由得让显王殿下身子一动,只觉得这千机商红玉是在逗自己玩呢……
重新问道:“这事儿我如何说给父皇听?我当时可是瞒着父皇在夺北地冰晶棺,更何况那离欢已经抓住我府兵擅自武装出府的过失,我如何状告于他?”
商红玉听着钟离渡的话,随之点头。
反问道:“只此两点。为何不能状告?”
显王殿下脸上没半分听懂的意思。商红玉倒也耐心。
继续解释道:“殿下被念王抓住了什么?不过是瞒着陛下夺取北地冰晶棺,自家府兵擅自武装出府。这些又如何呢?北地冰晶棺……”
商红玉兀自重复着,对钟离渡发问道:“殿下,陛下可在意那神器吗?如若陛下真在意那神器,殿下岂敢去夺?整个罗之州,罗天王朝、圣火、日月两大宗。可有其一对那冰晶棺有所意图吗?若真有其一这冰晶棺还会留到现在?”
口中提醒,商红玉只是继续分析着:“既然没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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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废物无异,殿下此番夺取冰晶棺从一定意义上讲,甚至都不能叫做夺取。而那北地冰晶棺又是要送往何处?是送给星之州邪宗的邪尊大人。
那可是整个四合神洲的风云人物了。拿一件废物去交好四合神洲的风云人物,殿下难道会有多少罪过吗?最多无非便是沾个鲁莽罢了。至于那府兵擅自武装出府……”
商红玉不禁笑起来:“自己府中遭了刺客,险些要了自己性命。殿下堂堂皇子,血气方刚,一时着急亲自带人去追。难道说不通吗?有什么罪过呢?最多也便是鲁莽罢了。
可那偌大的帝都王殿谁不知晓,几位皇子中属显王殿下和陛下最为相像。陛下一生戎马更从不拘小节,年轻时难道就并未血气方刚过?并未鲁莽过?那既然如此,这鲁莽的罪过,在陛下那里,又能定何罪行呢?多说也便是换陛下几句教训吧?”
这番解释,钟离渡微微点头。却又问道:“可这么做又能怎样?离欢带没羽营拦截,事出有因,理由合理。难道还能损害他什么不成?”
“念王殿下做事滴水不漏,这事儿自然损害不到他什么。却完全足够让他交出那两个探查殿下的黑衣人了……”
商红玉说着,又看看那显王满脸疑惑。心里不禁腹诽一句这位显王当真不比印王,此般清晰的东西还是不懂。
无奈之下,脸上还是带着那种温和笑意。
耐心解释道:“殿下上了朝堂,只需做三件事情。”
商红玉说道:“第一件,主动向陛下请罪。因自己鲁莽办了那么两件鲁莽之事。第二件,替念王殿下请赏,他恪尽职守携没羽营拦截,当真该赏。第三件……”商红玉停顿着,说出那第三件事:“向念王殿下索要那两名他亲自许诺追查的刺客。”
“这样他就会乖乖把那两人交出来了?”钟离渡疑惑道。
商红玉却摇摇头:“不是会交出来,而是他必须交出来……”
“显王殿下。”商红玉再叫一声,缓缓说道:“陛下虽马背生涯,沙场血性,可毕竟是帝君,脑子不笨。殿下一番话中,难道他看不出来念王对刺客一事颇有包庇吗?陛下沙场血性一生,一向崇文却更尚武。说白了,运筹帷幄和鲁莽直爽,陛下更喜欢后者。从这一点,殿下就已经更胜念王一筹。
而当殿下亲口讲出这些事情之后,陛下最在意的是什么呢?是一直都并不在意的冰晶棺?还是殿下为何如此鲁莽隐瞒冰晶棺一事或是私自带府兵武装出府吗?都不是。”
商红玉自问自答:“陛下听后最在意的,只会有两件事情。第一,那刺客究竟是谁。第二,念王为何对那刺客颇有包庇之意。”
那暖手香炉的温度终归越来越凉了些,商红玉再度将其放在桌子上。
笑看钟离渡。
说道:“这时候若是交不出那刺客……那陛下会如何去想呢?这刺客,难道是被念王派出所以才刻意包庇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