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
离欢没再说话。还是那青年女孩儿首先反应过来,四处去看看之后,赶紧点头,语无伦次:“茶……茶有……有茶……”
那女孩儿在屋子里寻摸半晌,终于端出一破旧茶壶,一白瓷茶碗,为离欢斟上一碗。
离欢瞧着那茶碗里跟对面茶铺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茶水,不敬意皱皱鼻子。似乎怕人看到,又赶紧转头看向洪韭。提醒道:“不是要打把武器?”
听得提醒。洪韭才回想起来。
跑到那老者和妇人身边。帮忙扶起老者。客气道:“老先生。可否请您帮我铸一柄大锤……”
“你们真的是睹星?”老者没回答洪韭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洪韭略显自豪。拍拍胸膛:“当然了!睹星名号,岂敢有人乱报的?”
“那我不铸……”老者低沉。
“爹……”那青年女孩儿听了,不知道是惧怕刚才的事情再次发生,还是其他某种原因,不禁支吾一声。
洪韭呢。此刻也有些诧异。原本以为离欢救他们一家性命,这老头儿就算性子古怪,怎么说也要客气客气。没成想,拒绝的这么果断。
不解对老者问道:“老先生这是为何?”
那老头儿没理洪韭。只是扫视满地驻国联队成员的尸体后,抬眼看向一旁的离欢:“为何杀光他们?”
“他们活着会传出一些我并不想传出去的消息。”离欢不加遮掩。
老者点点头。解释似的问道:“是灭口?”
“是灭口。”离欢肯定道。
瞧着离欢脸上淡然,老者不经意点点头。像是断定了些什么,又不禁摇摇头,断言:“那这武器我铸不了。”
“爹……”那女孩儿靠近老头儿,轻声:“他们救咱们一命,要不就给他们铸一把普通……”
“闭嘴!”老头儿厉声打断女孩儿声音。女孩儿眼神中委屈,不再敢说什么了。
洪韭眼神里面满是不解。这胖子可想不明白,哪有铸剑师不铸剑的呢?
转而问道:“老先生,您这是为何?”
老头儿倔驴一样,谁也不看,更不说话。
离欢瞧着那老头儿虽说面容严肃,可倔驴的样子倒有几分那三任帝师王旭犯倔的模样。不禁好笑。
平淡道:“你已经因为这一句‘不铸’差点换的自己被杀,妻女受辱。”
老者冷哼一声。眼神有意无意瞥向地上那把被离欢从自己手上卸掉的黑色短刀。“就是再来一次。我也不铸……”
跟着老者眼神,轻轻瞥一眼地上黑色短刀。
离欢轻笑。并未动作。只是问道:“为何不铸?”
老者看着离欢的眼神,遍布厌弃。
“若是给别人,我便也铸了,可给你们这样强大的人。我便不铸。”
洪韭吸一口气,刚想问问为什么,那离欢却突然一句:“若是给常人,便随意铸一把极劣质的破铜烂铁维持家用?”
离欢一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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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四处扫看着那茅屋里挂着的诸多刀剑形状的破铜烂铁。
也难怪这“骡子店铺”被长歌城百姓称作是“最差”。这茅屋中所挂锋刃,说是破铜烂铁都有些讲理。那诸多锋刃,便是卷刃的都不在少数。
离欢这一句话。也让那一旁洪韭和老者都一阵错愕。并未直接回答,老者只是低声一句:“我不造屠戮之剑,不铸滥杀之刃。二位回去吧。”
离欢反倒更觉有趣。微笑对那老者:“那请问老先生,何为屠戮之剑,何为……滥杀之刃。斩手无寸铁?或是杀老幼妇孺?”
面对离欢疑问。那老者只是摇头。
“锋刃既铸,无心无眼。不论对峙刀剑有无,亦不问刃下年岁几何。此乃锋刃宿命,无可避之,无需避之。”
“无可避之,无需避之……”
离欢笑着,靠在椅子上要有兴趣瞧着那老者。随后再问:“那敢问老先生。何为屠戮之剑,何为滥杀之刃。”
“因琐碎杂事锋刃留血即为屠戮,凭一己私念故往杀之是为滥杀。”老者答道。
离欢点头。却再问:“先生既不造屠戮之剑,不铸滥杀之刃。又何故铸那噬主魔刃,杀几条性命?”
离欢低眸,瞧了瞧一旁地上的黑色短刀。
这黑色短刀,刚才他便已然注意到。刚才与老者对战,一次肘击多大力度自己明白,怎么说也绝不至于让这老者直接吐出一口鲜血。其原因便在于这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