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张写的什么?”
“是一首诗,你那张呢?”
“一篇铭文。”
“我这个是一首诗歌。”
三人全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震惊,顿时明白这三章纸书上写的东西怕是都不得了。
于是,他们立马抢着交换,如饥似渴的把三张纸都看了个遍。
最后,再度互相对视了一眼,却没有立即开口,而是沉默了半晌平复心情。
多年来,他们深谙儒家治学之道,修身养性多年。
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
平日里风轻云淡,鲜有事情能让他们心态出现太大波动。
但此时,他们不得不承认,他们难以保持平静了!
“这篇《陋室铭》描写的应当是他们草堂,喻指他们草堂虽然简陋,却因所创之人有德而馨。”
“整篇文章描写构思奇妙,与草堂环境极为相符。短短百字却又意境深远,发人深省。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好文章!”
墨平志忍不住分析,一边分析一边赞叹着连连摇头。
说实在的,就这篇文章而言,他是没法给韩沐赐教了,实在是过于优秀!
“这首《清平调》亦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啊!”
庄行远握着那张纸书看个不停,轻声感慨道。
他善作诗,当初只看了这首诗一眼,便惊为天人,爱不释手!
“这首《关雎》,怕是能够当作诗歌的范文用作教导了!”
李晏虚摇头啧啧称奇。
诗歌本就不多见,韩沐能作出如此品质的诗歌,其功力显而易见。
三人都是大儒,无需他人评析亦能看出这三首诗歌文章的好。
细细品味一番之后,愈发觉得精妙绝伦,越看越喜爱,越是忍不住惊叹。
“好一个草堂儒道传人,在这般年纪,竟然能有如此造诣!”
庄行远由衷的赞赏,口中惊叹连连。
“若是他只是作诗或者文章,我还不会如此惊讶。可此子却连作三种不同的文章诗赋,且都拥有如此高的水平,这实在是…实在是……”
墨平志感慨着,说到最后不停的摇着头,难以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他本是想说,就算圣人年少时也不过如此,但这话他自是说不出口。
此时的他,已然对那素未谋面的草堂弟子刮目相看,早就没有了先前前辈指点后辈的气势了。
“此子……恐怖如斯啊!”
李晏虚苦笑道,只是苦笑眼中深藏的,是满满的惊叹。
“不过话说回来,此子写如此上乘的佳作送来书院,只怕交流是假,挑衅是真啊!”
他又说道,这话让其余二人也点了点头。
交流、交流,若是他们书院拿不出同等质量的作品,那还如何交流?
只是,这又谈何容易?
“要不然……庄老您写一首诗与他对一对?”李晏虚微笑着试探性的说道。
庄行远顿时眼皮微不可查的抖了抖,旋即衣袖一挥,转身回石凳上坐好,冷哼道:
“此举不妥!若我写诗与他相对,无论结果如何,世人只会说我欺负后辈,恐落了我书院的名声!”
如此极品的诗,已经超过了我先前所作,我只怕是也难以对出来……他心道。
只是这真实想法肯定不能直说。
“庄老言之有理!”墨平志连忙附和道。
他还真怕这李晏虚也喊他作一篇铭文相对,那就不妙了。
不是他怕自己对不出来,实在是……为了维护书院名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