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藏獒兵没有往日的嚣张和狂傲,有的只剩下悲鸣,被赤焰军的士兵四处追击,时不时发出轰轰轰的爆炸声,一场大战下来,三万多条狗,只跑了三千条。
拖雷骑着战马,眺望着眼前的战局,在后面将场景看的一清二楚,原先所向披靡的藏獒兵,现在已经溃不成军。
拖雷脸色铁青,没有人知道藏獒的训练和伙食要消耗多大,每日的牛羊都数以百计,而且都是活生生的羊,为了就是激发藏獒的血腥。
成吉思汗在上面投注了大量的心血,而眼下敌军依靠着黑布隆冬的东西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破解,这让他们如何接受,拖雷不在拖延,当即调转马头,拨马回阵。
“主公!”典韦手持双戟来到韩毅面前,神色愈发的开怀,好似有一件天大的喜事,韩毅看着典韦,下意识的发问道:“怎么了!”
“主公!文聘将军率领一万赤焰军杀出,将藏獒兵打的溃不成军,斩首一万余人,三万藏獒兵全数溃败,而且文聘将军的赤焰军,毫发无损!”典韦越说越兴奋,好似天花乱坠一般。
韩毅摸了摸侧脸,不知道是笑还是哭,震天雷这样的东西出现在敌军正面战场,韩毅保证能够让铁木真喝一壶的,起码都是二十万起步的伤亡,当然韩毅也不后悔,因为刚刚典韦已经将藏獒兵的情报说出来。
如若文聘的赤焰军不出,孙武的十万大军恐怕会被藏獒兵吃下,这绝对不是韩毅想看到的,和杀戮敌军比起来,韩毅反而更爱护自己的士兵。
“杀!”苏定方怒喝一声,催马杀向阿里奇,此时的阿里奇六神无主,直接被苏定方一刀取了首级,削首而还。
“首领!不能在打了!”拖雷面色难堪,骑着战马回归本阵,整个人六神无主,这场战斗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掌控的了,在这打下去,他们都士兵伤亡会十分惨重。
“怎么了!”铁木真看着赶回来的拖雷,面色有些狐疑,刚才不还得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谎张成这副样子了。
拖雷连忙将自己所看到的情况如实的告诉了铁木真,铁木真面色骤变:“藏獒兵啊!混蛋!这些混蛋!”
铁木真双眼充血,整个人有疑惑、不甘、愤怒、耻辱的情绪充斥这他的大脑,铁木真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任凭他如何的运作也想不通,敌军究竟是依靠什么打败他的。
“混蛋!撤!”铁木真看着四周的战场,他生怕那种被拖雷形容的东西放在军中,那样会不堪设想,五万多的藏獒兵,铁木真还是能够承受的住的,要是他身后这四十万家底打没了,铁木真也只能跳河自尽了。
“撤………呜呜呜……撤!呜呜呜!”撤退的号角缓缓吹起,草原的士兵终归是坚持不住了,纷纷调转马头撤兵。
许多撤退的将领神色都有些狐疑,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怎么能够轻言放弃呢?
但撤退的号角已然吹响,他们别无选择,只能选择撤军,要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所有人都凝望着敌军溃败的模样,许多士兵都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有的武将再也坚持不住,一头倒在了地上,士兵更是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促气,疲惫不堪,闻着血腥味的空气,暗自庆幸自己还活着。
嫩绿的草地上,已经被染的血绿血绿的,好似一场油墨绘画,所有人都无法淡定心神。
而此战获利最多的便是文聘,一举击溃藏獒军,日后百年,许多人提及到文聘的名字时,那场战争活下来的草原人,一听到文聘的名字,便是闭口不言,此刻的文聘也收获到他的外号:“轰天雷文聘!”
他现在的名字和声望,在草原人的心中,已经和韩冥、霍去病两人并驾齐驱,成为最不能提及的禁忌,因为这三人给草原带来的震慑实在是太大了。
回到军营
开始了两极分化,军营里吃饱喝足,开始吹嘘自己此战有多么多么的勇武,斩杀多少敌军,也有疲惫的士兵躺在帐篷里不想说话,可更多是伤病营地里的哀痛。
韩冥带着韩凰来到伤兵营,看着遍地哀嚎的士兵,那些箭伤和鲜血骨头,给了韩凰极大的震撼。
“扁鹊大人!”韩冥来到扁鹊身侧,神色恭敬,毕竟他也曾经救过自己数次。
“哦!四殿下啊!你受伤了吗?等我给他处理好就帮你!”扁鹊正在给一个中了箭伤的士兵处理伤口,只见他拿着一个烫红的匕首,在眼前士兵的伤口上刺啦一声,顿时疼得这员士兵哇哇大叫,扁鹊急忙安慰道:“好了好了!马上好了!”
那员伤病这才如释重负,额头上满是冷汗,扁鹊这才有功夫招呼道韩冥道:“四殿下哪里受伤了,来让我看看!”
“我没有受伤!而是给你找了个帮手!”说完韩冥直接将韩凰拉了出来,扁鹊看着韩凰,上下打了一眼,连连摆手道:“不用!老夫这里忙不过来,这小子只会碍手碍脚,而且这小子怎么这么小,帮不上什么忙!”
韩冥见罢,当即附耳对扁鹊说了几句,扁鹊面色骤变,微微蹙眉,直接拒绝道:“不要!不要!坚决不要!出了事情老夫我可担待不起!”
“这是大王的命令!让他来这里体验疾苦!让他给你端水背药箱!只要脏活累活都交给他!”韩冥拍了拍韩凰的小脑袋。
扁鹊一愣,一听有王明命,颇为无奈,随即看向韩冥,半晌道:“出了事情我不管!”
“放心!”韩冥连忙打着包票,示意扁鹊不会有问题的。
“四……!”韩凰拉着韩冥想要走,韩冥一听韩凰要叫他四叔,急忙捂住他的嘴,看了一眼韩凰,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小脑袋道:“在这里好好待着,过几天我来看你!放心没事的!他们都是好人!好好跟着这个老头,两天后我来接你!要听话!”
“哦!”韩凰委屈巴巴的,但也不敢违逆韩冥,一双重瞳泪眼婆娑的。
韩冥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子就走,给了几个伤兵使了个眼色,这才回到军帐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