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师父告诉我此事,我还不信,磨蹭了一个月没有下山。就在第三十天的晚上,房间里阴风四起,两只厉鬼压在了我身上,连我那五十年功力的师父都没有办法。最后还是我承诺为他们申冤才虎口脱险。如今回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触目惊心。”
白平面色阴沉,冷冷盯着店小二,缓缓开口。
“小二,你并不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小心厉鬼前来索命。”
店小二的脸一阵青一阵紫,显然被吓得不轻,竟然“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泪流满面对白平道:
“客官我说,我说。求求你让那些冤魂高抬贵手放我一命!”
白平面色依旧阴沉,对店小二道:
“那要看你是不是实话实说。”
店小二连忙发誓道:
“我保证实话实说,如有欺骗,天打五雷轰叫雷劈碎了我!”
白平点点头:“说吧。”
店小二惊魂未定,努力咽下口水,压低声音对白平道:
“客官,前几日王捕头几人来吃饭,席间曾听他们说,死的人好像正是郎员外。
王捕头还特意嘱咐小人不要泄露出去,否则便要小人好看。
如果有人问起,您可千万别说是小人告诉您的,否则可能会害了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白平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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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起店小二,安抚道:
“放心吧,我不会对外人说的。你这次帮了我,你的罪孽会减轻的。”
“好,我这就吩咐后厨,给您做菜。”
店小二闻言,面色舒缓,快步下了楼。
白平暗暗感叹店小二太惨,自己如此利用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菜很快上齐,抿了一口浊酒,白平感叹这酒度数还没啤酒高。
也正因如此,酒才能被许多古人当饮料喝。
古人重视风味,而不在浓烈。
酒桌上千杯不倒才尽兴,喝几杯人就趴下了还有什么意思?
白平喝着小酒,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此时正值夏日三伏,天空晴朗、柳树垂青、万物盎然、热情似火。
看着眼前的景色,白平顿感轻松了一些,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酒过三巡,白平吃饱喝足,哼着套马杆,起身准备下楼。
忽闻不远处的雅座传来阵阵吟诵声。
白平好奇走过去,透过屏风,雅座里两个读书人正在饮茶对句,好不快活。
二人皆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剑眉星目,仪表端庄。
坐在左侧之人身穿华服,温文尔雅,疑有功名在身;坐在右面的人穿着青色布衣,意气风发,神似中榜书生。
白平上辈子就很向往读书人,又从白平的记忆里学到不少。李白杜甫白居易自己是碰不到了,白平很想看看元冥大陆的读书人是怎么交谈的。
白平对二人的谈话很感兴趣,站在屏风后面驻足倾听。
只见两人对碰茶杯,发出一声脆响,端起杯中香茗一饮而下。
华服书生道:
“我多日不曾舞文弄墨,今日与江兄对饮,有些技痒。难得江兄奉陪,轮到我出上联了。”
布衣书生拱手言道:
“久闻魔豪兄乃西幽第一才子,此次趁着共事之余,定要多讨教讨教。
魔豪兄,请赐教。”
“好,我一定让江兄讨教得尽兴!”
华服书生道出上联:
“上联是——遗世慕庄周,睡去能为蝴蝶梦。”
布衣书生闻后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喝了一口酒,略做思考,很快对出了下联:
“抚琴类孔丘,老来犹作琵琶声。”
“妙哉!”
华服书生连连赞叹道:
“江兄的下联精妙绝伦,佩服佩服。”
布衣书生摆摆手,对华服书生道:
“在下的下联不过尔尔,我更想听听外面的仁兄有何高见。仁兄已在门外站了许久,何不进来坐坐?”
“此言有理。”华服书生点点头,转身对着屏风喊话道,
“兄台何不现身!”
白平尴尬一笑,没想到二人竟然早就发现了自己。
白平丝毫不怵,他不仅有前任白平的buff,还有九年义务教育。
慌什么,还怕比不过两个书生?
白平调整了一下呼吸,大踏步走进雅座,对二人拱手示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