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错,一个个武备精良,也吃的膘肥身健,可温家的家丁再厉害能厉害的过正儿八经的军队吗?
那不是笑话么。
温家过往在徐州地位特殊,更多的是大明朝的游戏规则的遮蔽,这才让他们家牢不可破。
现在跳出了这种规则之后,就眼下的金声桓,他要是直接拿温家开刀,以温家私售军械,甚至还能给温家扣上一个暗通闯贼的罪名,那事后他就算被问罪,朝廷官府又能真把他怎么着呢?
温家诸多的外在关系屁用都没有,在徐州内部的小团体,面对金声桓的小五千人马,也鸟的用处都没有。
最后金声桓会的什么惩罚?
是从副总兵降为参将,还是怎么着?
之前刘超的例子还历历在目呢。
逼急了人家可以造反,再或者他还能跑回赣西去,金声桓并非没有退路。
他在徐州是翻不了天,但问题是,朝廷有没有必要为了他们温家而对金声桓军喊打喊杀?
不是温博阳妄自菲薄,就是温建阳冷静下想想,也觉得这是奢望。
温家在徐州影响很大,可再大也就是个士绅豪族自家,比之影响力更大的官宦世家簪缨世族,差着级别呢。
而温家如果真能接连几代人出进士,出当官的,金声桓怕就是另一幅面容了。
所以,金声桓就是真不顾一切的把温家给端了,他也最多是受些不疼不痒的惩处。
这是一个很残酷却无比真实的结果。
“走,去曲先生处。”
温建阳想起曲守翁了。这是一个连秀才功名都没取得,但凭着好脑子,却能被温建阳奉为上宾的人。
这两天温建阳和曲守翁闹得很不愉快。
因为曲守翁一直在劝温建阳服软,而后者的态度则很坚定。
曲家。
自从知道温建阳被叫去了秦沟别院,曲守翁就已经做好准备等着温三爷上门了。
这两条他跟温建阳闹得挺不愉快,他夫人早劝说过他,身为宾客还是要乖乖识趣的,既然劝不动何必还去劝呢。
曲守翁则不这样看,“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他吃温建阳小十年大米了,这些年来温建阳待他可不薄,曲守翁又怎么能看着温建阳往刀口上撞呢?
现在这年月,手中握着刀把子的武夫,是不讲道理的。
温建阳在婚事上反对态度愈坚决,日后的祸患就越发大。
金声桓可不是个大度之人。
不过曲守翁再怎么想也没想到温博阳作为温氏之主,竟然有这么大的魄力,在这个节骨眼上行分家之举,这下子温建阳这盘棋可就活了。
“此乃温氏之喜,三爷之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