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从未有过怨言,养伤的时候,还心心念念着回朝复命,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忍心,我威胁他,如果他敢不好好养伤,我就死给他看,他才肯好好养伤的。”
喻莘莘看向七公主:“什么身份地位,什么皇权贵胄,什么大梁国事,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浮云,我只想要我的家庭和和美美,想要我的相公,我的儿子,女儿们安安全全,健健康康地长大。
我的小饭店足够养活一家子,本来我们也生活的很快乐,如果……”
喻莘莘瞪了沈诗云一眼:“如果不是靖王妃疑心那么重,我们一家子应该还在息县快快乐乐的生活。”
“别人或许在乎什么荣华富贵,在乎什么所谓的王爷名头,但我告诉你,我和我相公都不在乎!如果七公主还有什么怀疑的,可以去查,如果一定要我死,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上次打你的事,我也不会道歉,如果因此要杀我,又或者是太后看我不顺眼,觉得我不配成为皇亲国戚,想我死,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杀了我便是,你们还可以以绝后患,否则,只要我还活着,我恐怕也没有办法尊重当朝太后!”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喻莘莘是真的懒得装了。
装了这么久,她也装累了。
更何况,她装不装,会下手的人还是会下手,所以又有什么区别呢?
还不如直接一点,把话都放在明面上。
沈诗云看了看喻莘莘,又看向七公主:“七公主,她这样实在是太不尊重太后和大梁了!”
七公主扭头瞪了沈诗云一眼,对后面的人说道:“来人,送靖王妃回府,并告诉我皇兄,让他平时多陪陪我的皇嫂,别让她没事胡思乱想。”
“是。”
“七公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是为了大梁,为了太后啊……”
“皇嫂,你的问题就在于管的太多了,如果你想我三皇兄当太子,我劝你还是管好你的嘴还有你的人,少做事,少说话,多做多错,明白么?”
说罢,她也不在管沈诗云,走到了喻莘莘面前,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最后笑了。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和我叫板,就算是我的父皇,母后,都不敢,更别说,像你这样一个普通的人。”
喻莘莘愣了一下,光线那么暗,她也不知道七公主是真心还是假意,便只能闭嘴不答。
“你别看我平时和几个皇嫂一起出行,但实际上,我不太喜欢她们,你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
“你猜猜?猜中了,我带你出去。”
“呵,七公主,说句不好听的,我的身份很尴尬,我猜你,不论对错,你都可以要了我的命,不是么?”
七公主冷笑一声:“刚刚看你那样,我还以为你真的有胆识,这么看来,你和别人又有什么区别?”
喻莘莘却不在意:“有的人总是害怕孤单,尤其是像你这种,一直被人捧着的,你的心里其实是最孤单的,因为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多不平等。
而所有的人里,只有你的嫂子们,才能和你算是平等,能够一起聊聊天。
但实际上呢,你对她们所说的也不是那么感兴趣,毕竟内容无非就是一些八卦,谁家男人逛窑子,谁家女人买了朱钗,谁家又生了孩子,或者其他的,对吧?”
说罢,喻莘莘绕着七公主转了一圈:“你之所以没有怪罪我,没有杀我,还问我这些,恐怕你是觉得,我和她们不一样,我会反击你,你开始觉得我有趣。”
七公主眯了眯眸子:“你是有趣。”
“不过,七公主,我以为因为我打了你一巴掌,从而你对我改观的行为,其实是一种不健康的心理,简称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一种病,需要治疗。”
“斯什么?如果是病,我为什么不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