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好诗,这诗真他娘的好,殿下,您如今也算是任职过咱们石落城的元帅了,就您这文采,我看那群文人今后还敢不敢那鼻孔看我们武人!”
石落城校武场,大战幸存下来的将士每十人围坐一堆篝火,万多人就是千多堆篝火。
星空被火光映照的稀疏不少。
周千瑜此时已经醉了,他是元帅,敬酒最先敬他。
就算千户以下没资格敬酒,两轮白的下来,大周二皇子也差不多了。
喝醉了,大周就不是皇兄的了。
前世的诗改都不改就信手背来。
“当今陛下作喜欢诗集,这娃子又作赠北梁和这首无题诗,院长诗词也不行啊!?咋儿子......”坐在周千瑜身旁,此次战役的大功臣花醉暗自嘀咕。
周擎天作为唯一大儒,在青蓝书院有个挂名的院长职位,书院出身者皆称呼周擎天为院长。
周千瑜享受着众人称赞,心里不禁感叹‘装逼的感觉......真他娘好!’
四下扫视着众人赞叹仰慕的目光,周千瑜发现了花醉正满脸费解。
想着之后寻师父还要靠这位大腿,周千瑜清了清嗓子,盘膝坐在花醉身旁右手搂过其肩膀熟络道“花哥,我刚才忽然灵光乍现,有首诗送你。”
花醉斜眼撇了周千瑜一眼,满不在意道“说来听听。”
周千瑜左手一招,左手凭空出现一坛酒,一嘴咬去坛封,高举左手,酒液倾倒而下,落入口中却也打湿了青衣。
“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
周千瑜望向花醉,发现其兴趣寥寥,却也不慌,站起身,手作剑指“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四洲。”
砰砰砰砰砰........
花醉身周十步内的酒坛全部炸裂,化为齑粉。
“这诗,我喜欢。”花醉猛地站起身,望着周千瑜的眼睛似乎发着光。
“娃子,我一定要带你去一次青城,就你这文采,红袖楼里的头牌我看谁还甩脸色?”
“青城?”周千瑜觉着这名字很耳熟。
“青城!!”周千瑜想起来了,青城地处青洲,满城皆是青楼。
花醉看周千瑜这般激动,心里不由冒出一个猜想“娃子,你不会.....还是个雏吧?”
“我!......雏!?”周千瑜指着自己,很是激动。
本来花醉只有三分怀疑的,如今却是确定了,的确是雏。
摸着胡茬下巴,花醉已经打定主意要带周千瑜去一次青城,有诗才,身份高,长的俊,还是雏。这娃子带去,沾沾光,定能寻个头牌姑娘伺候自己。
这边花醉已经确定了,那边周千瑜还在寻思怎么辩驳。
一旁胡继见周千瑜似乎有些下不来台,上前解围道“元帅,之前那首诗可有名字?”
周千瑜没搭理胡继,但花醉却是眼前一亮“娃子,要是没取名,我来取可好?”
周千瑜没说话,点点头后继续思考怎么证明自己不是雏。
“赠剑仙花醉怎么样?”说完花醉望向四下,希望能得到赞扬。
众人都无觉得不妥,毕竟当日都见识过花醉那斩尽漫天箭矢的一剑。
见无异议,花醉满意坐回篝火旁,心满意足的喝酒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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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继见周千瑜还在思索,无奈摇摇头,来到花醉身旁附耳低声道“剑仙,殿下这会儿醉了,您大量,给个台阶。”
花醉回头暼了眼周千瑜,右手剑指随意向身后一指,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周千瑜仰面栽倒在地。
胡继看了看花醉又看了看周千瑜,无奈摇摇头,回身将周千瑜背起,朝着周千瑜的居所走去。
宣武军万骑只剩他和老董了,如今校武场上都是吴起麾下,他不好越权吩咐,也就只能自己背殿下回屋,也乘机回屋看看老董伤好些了没。
扣三门入窥门境,胡继感觉背上的周千瑜没多少重量,路上颠了颠身后人好几次已确定自己背上的确背着个大活人。
一路无话,待到了住所,胡继轻手将周千瑜放到床铺,略微尴尬的为殿下拖鞋去衣,盖好被子。
期间胡继一直纠结是否为王爷擦脸,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轻脚出屋,关上屋门。
几步路的脚程就来到了董平良所住屋外。
轻扣屋门三下,屋内很快响起了董平良虚弱的声音“进。”
推门而入,屋内并未点亮烛火,很是漆黑。
胡继掏出火折子,凭借如今的出色目力轻松点亮烛台。
“你这脸终于不白了。”胡继调笑道,当日马道上,董平良的脸比那些抹了水粉的小娘子还要白。
此时在烛光映照下,倒是多了些血色。
“是感觉好些了,你气机还剩多少?”董平良关切道。
胡继摆摆手本并不打算说,可见董平良神色认真,便也认真道“别总想着欠我多少,你怎么不想想我这条命你救过多少次了?”
董平良一脸莫名“你啥意思?”
胡继懵了一下“你问我气机的事不是想知道欠我多少?”
董平良摇摇头“我就单纯问问而已。”
胡继仔细打量董平良半晌,见其不似作伪,便放下心随口道“还剩三成。”
董平良点点头,又问道“寇都,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