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双手攥紧,咬着牙,不说话。
可是,她的一双眼睛已露出了恐惧之色,心也跳得很快。
紫衣女郎道:“你留下,并非是让他分心,而是想让宫九自以为胜券在握了,从而使得风无痕能寻到机会,你的想法很不错,可用在宫九身上却是大错特错。”
“什么意思?”
紫衣女郎冷笑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是从不会轻视对手的,他们甚至从不犯错,而宫九就是这种人。更何况你也不了解风无痕。’
上官飞燕咬着嘴唇。
嘴唇都已出血了,看着紫衣女郎。
紫衣女郎道:‘你以为风无痕对你真正无情,那么你就错了!因为你对他有情,所以他或多或少对你也有情,一个人若想别人无情,就必须先做到无情,否则对方很难无情。’
上官飞燕几乎要软倒下来,她已转过身去。
不愿意看演武场中的风无痕、宫九,也不愿意让他们看到自己。
她要走。
紫衣女郎声音再一次响起,道:‘你不能走,你若走了,那么他就会彻底被你影响,现在你已没有退路了。’
上官飞燕又一次转过身来,眼中都是泪光,狠狠道:“你是宫九的女人?”
“不是。”
上官飞燕道:“但你是他的好帮手。”
紫衣女郎淡淡道:“你以为我在帮他?”
上官飞燕道:‘若非如此,你又怎会让我心乱?’
紫衣女郎道:“乱的是你的心,而非风无痕的心,他这种人的心只会自己想乱才乱,所以我纵然杀了你,也不会对他有太多的变化。而且我根本不想帮宫九。”
“你真不想?”
紫衣女郎道:‘非但不想,如果风无痕能杀了宫九,我大概会很感激她,或许可以陪她做任何事。’
她说的很平静,虽然声音悦耳,却给人感觉仿佛已没有了灵魂。
这个女人似乎早已厌倦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似乎早已没有任何意义。
这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
上官飞燕望着她。
她也很奇怪。
她不是个喜欢相信别人的女人,可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愿意相信紫衣女郎。
这个女人似乎天生就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就连上官飞燕也不得不信服。
忽然,两人的呼吸已不由沉重起来,心跳突然在这一刻彻底停了下来。
这一刹那,院中的凉风忽然冷冽起来,仿佛如冬日的北风,刺骨冰凉。
现在不是冬日,可却有两口剑已几乎同一时间出鞘。
风无痕、宫九出手了。
他们同时出手,两口剑闪电般朝对方的咽喉刺去。
宫九的拔剑手法非常优雅从容,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态,以及一种说不出的贵气,
剑闪电般出鞘,人也闪电般的横移,刹那已出现在风无痕面前。
所以剑一出鞘,就已闪电般刺出。
从拔剑到挥剑以及出剑,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而且一刹那完成。
任谁看到这一剑,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等一的剑法,也不得不承认宫九确实是一等一的剑客。
风无痕拔剑的姿态只有快速凌厉。
风无痕的剑和他的人一样,已完全杜绝了花哨,只有两个字实用。
什么样的剑能最快最好的杀人,风无痕就出什么样的剑。
所以他的剑很朴实无华,却很致命。
这世上致命的事物,往往朴实无华。
这一剑也是如此。
剑闪电般出鞘,就已闪电般击出。
他的动作也在一刹那间完成,非常自然,也非常从容,更非常精准。
所以两口剑碰撞了。
所以谁也没有一刹那间就要了对方的命。
战斗已然开始。
一场生死搏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