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男友私人信息被曝光,在校受到骚扰#
#虞夏男友被学校开除#
被开除,被骚扰,被父母责骂,谢青辞从灯光里抬起头,表情全是麻木。
“都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虞夏。”
睡梦中虞夏也眉头紧锁,呼吸急促得没有规律,很快大喘着气醒来,失神地望着黑暗里的天花板。
额头上是黏腻冷汗,她躺了会儿,紧抿着嘴爬起来,又去浴室冲了个澡。
后半夜怎么也睡不着了,她穿着浴袍靠在窗边看向外面放空。
厚重遮光帘的里面还有一层奶白色纱帘,用来绑住纱帘的不是配套的绑绳,而是一串黑色珠串。
那是她之前买的,本来打算送给谢青辞,他的手使力的时候青筋明显,戴上这种佛珠一样的珠串肯定好看。
可惜,没送出去。
睁眼到天明,何词带着小梅来接她去拍广告时,看见她那疲惫的状态,就是一叹。
“又失眠?你最近状态很不好,不然停半个月工作回去养养吧?我怕你哥以为我压榨你,会剐了我啊。”
虞夏闭着眼睛说:“没那么夸张,就是偶尔睡不着而已。”
“要不然吃吃褪黑素?”小梅小声建议,“不过姐你的状态看起来不是普通的失眠。”
她笑了声:“哦?此话怎讲啊小梅同学。”
“你不笑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皱眉,从心理学上看要不就是心事重重要不就是压力太大。”p趣
何词立马说:“我可没给她太大压力啊,天天传绯闻我都是只是夸她魅力太大。”
那不就剩心事重重这一个原因了吗。
虞夏敛了敛笑,但很快又恢复过来。
“可能是想着,天天和人传绯闻结果根本没正经和人家谈过,得不偿失,所以有点蠢蠢欲动。”
何词翻个白眼:“我警告你啊,绯闻是绯闻,绝对不准给我坐实了。你自己想想传绯闻的这几个人都是谁,没一个入得了眼的。”
她看着车窗外快速掠过的风景,心不在焉回答:“嗯,知道了,在碰到绝色美男之前我
一定不随便乱搞。”
“…拉倒吧,绝色美男都绝迹了。”
“谁说的?那是你没碰到过。”
何词古怪道:“你碰到过?说说,长什么天仙样?”
她垂眸抚了抚裤腿,随口说:“盘亮条顺大长腿,漂亮脸蛋小甜嘴,对外冷淡对内热辣,对你客气对我黏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何词打断她:“你捏游戏人物呢还是许愿呢?原来你的梦中情男真是天仙啊。”
小梅偷笑:“真要按这个要求找,说不定也能找到两道菜,只是估计跟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但虞夏根本没兴趣,好像刚才说的话只是随口一说。
“算了吧,根本没有。”
到地方拍了广告,后面又有一个星期没事干。
她咖位还不够高,没那么多资源。
何词嘱咐她这一个星期不准背着他多吃,要保持完美身材等待下一个试镜机会。
但一个星期过去,再见面,何词当即就对着她大叫一声。
“你吸/毒去了?!怎么瘦得都快瘪下去了?!”
虞夏靠在沙发上没说话,连续几天的失眠让她有点浑浑噩噩的,头痛到分不清这是熬过的第几个清晨。
“何哥啊,我就是,”她说话停顿的点有点奇怪,“就是……”
就是怎么还没说出来,鼻子一酸,眼泪突然就顺着脸颊往下流。
何词和小梅都被吓了一跳。
“祖宗!你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我的天啊,你别哭别哭,到底怎么了?”
虞夏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好像堵着一层厚厚的火山灰,涌到喉头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她只是不停掉眼泪,不出声地哭,到后面呼吸都有点过度急促。
何词伸过去的手被她紧紧抓着,看她不说话,急得汗都下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你真的只是失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瞒着我没说?来来来,你先冷静冷静,来,深呼吸。”p趣
可是深呼吸也没用,眼泪好像开了闸的洪水,不流干不罢休。
她也想说出点什么来,但到嘴边还是只有那三个字。
“我,我只是…只是……”
只是
什么?
只是很想谢青辞。
只是还停留在自己的不告而别里愧疚得睡不着。
只是很想再见他一面
。
只是知道他们以后再也没可能了。
喉咙里的哽咽被压了下去,她始终哭得很压抑,不出声,连换气都是张大嘴呼吸,像个苦苦挣扎的将死病人。
何词和小梅看得眼泪都要来了。
大概半小时后,虞夏哭累了,靠在沙发上沉沉睡过去。
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但眉头稍微舒展了点,呼吸也平稳下来。
何词抹把汗,轻手轻脚走到一边,问小梅:“她到底怎么了?你跟着她的时间更多,你了解吗?”
小梅迟疑地摇头:“应该,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和平常一样,除了失眠。会不会是上次那部戏栽了的原因?她还耿耿于怀所以导致了失眠?”
“她当时不是经常跑出去散心了?我以为这就过去了,谁知道还会有后遗症啊。”何词皱着眉头走来走去。
“算了,还是得尽快给她找个愉快点的戏让她进组,拍戏的时候她累到虚脱从来不失眠。”
打定这个主意,等到虞夏睡醒,何词就琢磨着假装不在意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事,只谈工作。
没想到她自己先提起了。
“刚刚就当没看见, 听见了没?好了,最近有什么安排吗?有没有新的本子递上来?”
何词松口气:“有。有部戏点名想找你,据说男主角是原望,你想接吗?”
“接。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进组了。”
她随便擦了下眼尾,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什么时候进组?”
“导演说大概会在一个月后。”
“那我明天出门旅游一趟再说,你把剧本发给我就行。”
何词哪还敢说别的,全都答应,忍痛放了她一个月的假。
虞夏说走就走,把家里所有和谢青辞有关的东西全都收拾好装进了一个蓝盒子里,然后放在书架不起眼的地方,临走时回头看了眼,然后拎着包就出了国。
年轻时候造了孽大概就是这样的,她想,只能慌忙逃去另外一片天空下才能让内心得到片刻的安宁。
或许离得远,对他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