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魏谦的黑影进入洞口后,魏谦被眼前的一幕呆住了。
这个洞竟然这么深,足足有十几米,普通人如果从这里跳下去,恐怕已经变成一坨肉泥了。
而让魏谦惊讶的是,顾老看起来风烛残年的样子,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但他却是直接跳了下去。
更关键的是,他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此时,顾老正盯着眼前的一道铁门,浑浊的老眼不断迸发阵阵金光。
在洞的四周,是坚硬无比的石面。
尽管魏谦没有用东西去试,但凭他的经验也能看出,这并不是石头,而是冻土!
是不知道被多少度的严寒冰冻的土地,其坚硬程度不亚于钢铁,先不谈这些冻土是如何产生的,单在冻土开出这么一条隧道就极为耗力,如果用一支挖掘队来工作的话,一年也不见的能推进十几米。
魏谦有预测,这个洞绝不简单,铁门之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他开始更加集中精力的操控影子来监视顾老。
只见顾老打开战术手电,照着这扇严丝合缝的铁门,这门就像一个铁块嵌入地基中,边缘铸有大灾变的纪念符号。
顾老把电平衡仪的两极插入铁门上下的缝里,指针完全没有跳动,这说明这扇铁门达到了绝对的电平衡,门后没有任何电线或者电子设备。
“果然是机械密码锁。”顾老嘟囔。
没有安装电子设备并不说明这扇门是安全的,相反,它是致命的。它使用的是古老的机械密码锁,这种锁的结构类似钟表,纯机械传动,它不会报警但会爆炸,门的夹层里填有数百公斤精制火药,这种火药几百年也不会变质。
可以看出,设计这扇门的人就没打算这门关上后再次打开。
顾老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复制钥匙,深唿吸,活动手腕。复制钥匙和原版多少有点差别,失败的话他就会飞上天空。
插入钥匙,同时准确地转动门上的密码盘。他曾数千次地练习这一系列动作,如今在睡梦中也能完成得分毫不差。钥匙转动了,密码盘里似乎有“啪”的一声响,顾老用力推铁门。门没开,顾老也没有飞上天,铁门好像锈死在门框里了。
顾老纳闷地挠挠头,从工具包中取出微型焊枪,用火焰灼烧钥匙柄。对一扇填了几百公斤火药的门用火,危险程度不亚于坐在油井喷口上抽雪茄。
可顾老低低地哼着歌,完全不以为意。锁孔里传来了轻微的发条声,复杂的机械系统开始转动,十二根锁舌缓缓收回,铁门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弹开了一道细缝。
顾老得意地笑笑,跟他预料的一样,开锁程序没错,问题出在锁里的润滑油。这种传统工艺是用牛油润滑,就像哨兵打火机里的煤油那样容易冻住。
门缝中涌出冰冷的气流,气流吹出响亮的哨音,顾老用手试了试气流的温度,连他都狠狠地打了个寒噤。
“真像是地狱最深处吹来的风啊。”他抽出手枪,跳进了铁门下黑色的空间。
铁门下方是一条漆黑的隧道,隧道的四壁都是坚硬的冻土,顾老试着用枪柄去敲,居然冒出了火星。
顾老知道,这片区域往下的土层会越来越坚硬。因为全被从下方冒出来的极寒气体给冻住了。
三十年来的不断冰冻,以至于使得这种土壤比混凝土都坚硬,可以想见当年开凿这条隧道的艰难。隧道通往冻土层的深处,手电筒的光照过去,只看到一级级的铁梯往下方延伸。
顾老沿着铁梯继续向下摸索。隧道极其曲折,还有数不清的岔道,但顾老手中握有一份工程地图,地图为他指引着正确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