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政教大楼,门口的一大群人都望着流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疑惑,更多的是一种质疑。毕竟,作为蓝枫一个极具代表性的公众性人物,逸流云这个在绝大多数蓝枫学生群体中宛若神明一般的名字,却给学校带来这样的影响,确实很难让人接受。
“各位,今天的事我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流云深深地鞠了一恭“不过,我会很快的结束这场闹剧。在此之前,我会暂时退学,直到解决了为止,同时也希望大家不要再门口围观了,赶快回教室上课。”
流云的声音很有磁性,柔和而威严。加上他平时在学校里累积的诚信威望,很快的门口的人群缓缓散去。
“云,需要学校的风纪处理吗?”贤宇、夏阳两人跟在他的身后。
“不用,这是我的私事。不可以再牵连到学校的人,而且这一次本来我就给学校添麻烦了。”流云几乎没有考虑就拒绝了。
“可是,你一个人解决得了吗?刚刚我也看了那个人的资料,恐怕你是惹不起的。”贤宇的语气中透露出他的焦虑,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一般来说,这种属于危害在校学生安全的事情,属于片区治安问题,报警之后就该交由当地警方全权处理了。可事实上,问题好像又远没有那么简单。在发生上午的事情之后,不仅是校风纪委员会增加了学校的安保人员,还协同警方加强了安保巡逻等工作。可半天不到的时间里,依旧有多达4个蓝枫学生就在学校附近遭到袭击。
之前学校动用在A市的诸多关联势力很快就查出了事件背后的势力所在,也正是因此让学校陷入了为难的困境之中。蓝枫中学是一所典型的私立中学,除了教育体系内以及学校管理组织以外,隐藏在学校背后提供雄厚资金支持的诸多校董也是学校的根本根基之一。
虽然动用自己的诸多关系可以很快查出事件背后的势力,但是却并没有实质性的压倒性证据,对方财团的手段格外老练。蓝枫背后的诸多校董的实力固然不弱,即便是在没有绝对证据无法借力法律的情况下依然有对等实力反击回去,可一旦若这些校董真正出手,事情的性质就会发生彻底的改变。
那种情况下,逸流云这个学生会会长便难辞其咎,无论结果如何,定然是无法再继续担任会长一职了的。
因此在刚才的会议上,流云才会抛出暂时退学,以逸流云个人身份解决个人麻烦解决方法。真正的将蓝枫中学以及背后的校董这由他而起的冲突中摘出,避免了战火的蔓延以及矛盾的扩大。对于学校来说,这一方法,即便不是最优解,却也算得上十足的上策了。
作为学校就应该庇护学生?
那是当然。
只不过逸流云除了是蓝枫的一名学生之外,还有学生会会长这一职位。在蓝枫中学,这一职位所代表的东西太多,更多的时候学校的领导层是将其从学生群体中摘出对待的。
只是对于学校是上策的决断,对于流云个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却不言而喻了。
需要整个蓝枫背后所有校董都郑重对待的对手,交由一个甚至不能借用蓝枫势力的流云对线,是何等的压力?况且,这次事件的性质已经不是什么和谐的竞争,而是近乎野蛮的武力冲突了。
对于此,余贤宇格外清楚,因此他才会如此担心好友。只是在他的身后,A市余家,便是蓝枫背后的主力财团之一。他的帮助,就可以看做校董们的态度了,故而分外为难。他在A市余家,还没有那个资格代表整个余氏集团说话,这一点他无比清楚。
“呵呵 没关系,我又不是要去跟人家拼爹。人活着啊,就总有些人呢,不是说惹不起就可以不惹的。毕竟有些人就算你不去招惹他,他也会找你的麻烦。所以,与其让他来找麻烦还不如我自己主动一点,省得他麻烦。而你小子呢,该懂的其实你都懂了,少在这里给我添麻烦,省得回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流云笑骂着拍了拍贤宇的肩。
他能成为蓝枫的学生会长,校长那几个老头子还能不知道他吗?他能做到什么什么程度,校董事会早就心理有数了。真遇上解决不了的事情,这群人难道会这么放心的把事情交给他?只是这些事情,就不是余贤宇这个层次能接触的事情了,也是流云不便说的一些事情。
“好了,带我去看看邓明。你要一起吗?夏阳。我看你身上也有些伤啊?”
“嗯——”贤宇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既然你有你的想法,那我也就不强求了。如果到时候你解决不了就跟我们说吧,或许我们还是能帮你一点的。”
夏阳则是挠了挠头道“我就算了吧,下午还有课呢。嘿嘿 都是些皮外伤,一会儿我去校医务室看看就好。”
夏阳只是跟流云关系好,跟贤宇邓明两人的关系可并不融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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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见了面彼此都没个好脸色的存在,就不去医院猫哭耗子自讨没趣了。
流云笑着点了点头,轻轻砸了夏阳肩头一下“学业为重!兔崽子。”
夏阳有些羞赧的笑着,点了点头,走了。
一旁贤宇静默不言,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朋友。但既然是朋友,对于流云又跟其他什么人是朋友他到不是那么在意的,这点肚量他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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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出来之后,流云便径直往家走,下午的课,又给翘了,毕竟他现在都已经是个退学的人了。从公交上下来时看见了一辆跑车停在他们家楼外,一辆莲青色的兰博基尼,引得一群人围观。
流云有些奇怪,这是谁的车?怎么停在自己家门口了,来喝奶茶的吗?不过,好奇心一概不强的流云也没有在意,绕开了人群朝家里走去。
只是没走几步,一个1.9米左右的少年挡在了他的面前。抬头,看见了一张有些妖孽的脸,一头飘逸的碎发,白皙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嘴角挂着微笑。是那种帅到让人心碎级别的帅哥。
“你好,流云会长。柯宁海,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少年的声音柔和而磁性,光是听就让人觉得舒服。只是原本仅仅是有些奇怪的流云在听到“宁海”二字的时候身体却是一僵。
但还是不失礼貌的伸出了手,握手之后“逸流云。你找我有事吗?”
“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我来了。”宁海淡淡说到。
“呵呵,什么帮助?”流云微微一笑,有些苦涩,嘴上在问心里却清明,所以难掩笑容中的苦涩。
“冷夜。”少年只说了一个名字,却包含了足够多的意思。
“那你走吧。我不需要。”
面对流云那不算客气的拒绝,宁海只是微微笑了笑,笑容中有几分无奈,却不是冲着流云去的。
“云,你就不要再逞强了……那个冷夜不是你能对付的……你就让宁海帮你一次吧……”
听到了身后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流云的心头一痛,有一种无法呼吸的压抑。
“呵呵……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我知道的。”没有回头,流云一步步绕开面前的少年,朝家里走去。
落寞的风刮起一阵清冷的凄清。
—— ——
楼下的兰博基尼开走了,人也散了。靠海的阳台上,流云的眼中无尽的伤。
“立哥,对不起。说过的话,可能就要不算数了。”
……
书房里。
流云正在换衣服,上身袒露,一身爆炸性的肌肉结实而紧制。
他正在往自己的身上缠着一层一层的绷带,绷带里面镶嵌着一把把的七寸飞刀,寒光凛冽。身后,书桌上堆满了从高一到大学的各种书本,这是他平时的消遣。而此时,却有六七把匕首卧在书堆中。
匕首一尺五寸长,两寸宽,寒光逼人。
这时,门开了。
舅舅走了进来,看见了正在缠纱布的流云“云啊,又惹祸了?”
“嗯”流云没有一丝惊慌,同时舅舅也没有一丝惊讶。
“你这架势,是要一个人去解决吗?”舅舅在屋里转悠。
“对啊。凌好像都有女朋友了,再把他牵扯进来不好。”穿上一件衬衫,套上外衣同时将匕首带上特制的刀鞘揣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