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夫人在电话沉默了会儿才道：“阿起，我决定跟你爸……离婚了。你会支持我的吧？”
忽然听见这样的消息，商隽起轻微怔了怔，接着说道：“我尊重你的决定。”
商夫人蓦地声音更咽起来：“要不是程潼恩跟我说，我还不知道你爸一直把你看作私生子，亏得你喊了他三十年的爸爸。”
潼潼？
商隽起面露惊疑：“潼潼怎么会知道？”
昨天下午，她明明和周桐走了，怎会听见后面的话？
难道，她们没走远，只是躲着听？
“她说她亲耳听见的。”商夫人说道，“虽然有点偷听的意思，但也是因为她，我才知道你爸爸对你的态度。”
商隽起莞尔。
她也有听墙角的癖好啊。
“她还一连串质问了我好几个问题，我想想，好像真的做错了。”商夫人接着说，“阿起，我并没有不希望你幸福，只是想要你娶的是我喜欢的女孩子，这样我们相处起来，才会婆媳融洽，你也不用太为难……”
“她说了什么？”这才是商隽起最想知道的。
商夫人便把程潼恩当时说的话说给他听，他听了，真想把她找回来，问问她，是不是还关心他，放不下他。
“阿起，我还有几个问题问你。”商夫人收拾好情绪，问他：“靳宸西用的心脏，是不是老二那个？”
商隽起闻言暗眯眼。
这件事当初是自己一手经办，知道的人除了自己和当时手术的医护人员外，就只有潼潼和商恬。
医护不可能说，商恬也不敢说，那就只有潼潼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