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潼恩被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一跳,有点惊魂地回过身去看催眠师,见他已经睁开了双眼,目光烔烔,能直击人心。
她抬眼望向墙上自己和江迷的相片,下意识觉得自己来这里,肯定是为了逃避某些解决不了的事情,好奇是什么事情,却又怕还是没能力去解决。
既怕没能力解决,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吧。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催眠师又闭上了双眼,淡淡地说,那音调,那语气,似源远流长的,河水的温柔低低叹嗟声。
打算再次离开的程潼恩,内心一个弹跳,似被什么触动,改变了想法,转身走到他面前。
“那请您告诉我。”
……
半个小时后,程潼恩前脚离开,商隽起后脚来找催眠师。
催眠师似早就洞悉了他跟程潼恩的关系,只是淡淡瞥了眼进来的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忙着去把刚拍下来的相片贴到墙上去。
“我能问问,刚刚的女孩子来干什么吗?”
“问人,不如问自己。”
见此,商隽起暗暗打量一圈屋内,最后落向那面墙。
晌顷又问:“那我能看看您手里正忙的活吗?”
“请便。”
他抬步迈过去,看见催眠师手里贴的正是程潼恩的相片,于是仔细看那一大面照片墙。
催眠师贴好就走开了。
当看见另一张程潼恩和江迷的小相片,商隽起微怔了下,随即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