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陪着一张卡片——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候才能使用它。
哈利不知道这是被诅咒的血液还是没有被诅咒的血液,但无论如何,这份礼物都太重了。
就在哈利还在思考的时候,一只猫头鹰从窗口飞进来,停在哈利旁边的床的木头上。哈利从它脚下取下信,然后喂了它一颗韦斯莱送的软糖。
德拉科?哈利打开信,德拉科在信里委婉的询问哈利昨晚有没有做什么不太对的事情,然后“无意”的提了一句,晚宴结束之后,卢修斯告诉他昨晚宴会上的饮料里面都有点料,会让人的欲望放大什么的。
“该死的!”哈利把信纸扔在地上,心里不知道是气昨晚喝的果汁还是自己做的事情,一旁的猫头鹰轻轻叫了几声催促他回信,哈利随便撕了张空白的纸,上面写了句“当面说”,就递给猫头鹰。
嘿,这只猫头鹰成精了!哈利在猫头鹰的眼里分明看到了浓浓的嫌弃。
他承认他这个回信太过粗糙了,但是他现在真的没心情好好写一封信回复德拉科——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他要怎么解决昨晚他做的蠢事!
即使去了趟厨房吃了饭,哈利还是没想出任何解决办法。或许是昨晚那些果汁的效果还在,让他冷静不下来,哈利想着,回到宿舍倒头就睡。
在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哈利感觉头有点儿难受,似乎是有点儿着凉——大概是昨晚在天文塔吹风导致的,好在不是很严重,他喝了一杯热水就感觉好多了。
哈利洗了个澡,换了另一套礼服。事实上,卢修斯给了他们每个人两套礼服,一套是用在昨天的圣诞前夜,一套用于今天,真正的圣诞晚宴。
纯黑的礼服上有银色的镶边,在领口和袖口有绿色的宝石装饰,就像他的眼睛一样。哈利脑子里突然想起魁地奇那天,韦斯莱说他的眼睛很好看?
当哈利收拾好自己的时候,他看了看时间,发现他还有一个多小时的空闲时间。他可不想去地窖找骂,哈利想了想自己当年的圣诞节晚上,似乎是去夜游看到了厄里斯魔镜!今天晚上他要去马尔福庄园,晚上不回来了——卢修斯昨晚邀请他们在马尔福庄园留宿。
难道他早上忘记的就是这个?哈利拿出隐形衣,或许他的夜游可以提前。
披上隐形衣,哈利不自主的来到了地窖门口。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哈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目的地,然后离开了。在图书馆晃悠了两圈,哈利才走进那间屋子。
走进去后哈利就收了隐形衣。他站在厄里斯魔镜前面,镜子里什么都没有,连哈利自己都没有。
最幸福的人能把厄里斯魔镜当正常镜子用,因为他只会看见自己,而最绝望的人,才在厄里斯魔镜里什么都看不到,包括自己。
原来我已经悲凉到这种程度了吗,满腔的绝望?哈利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的手抚上镜面。或许是他的心太过迫切的想看到什么,哈利发现镜子里慢慢有了自己的影子。
不,除了他,还有一个人站在他旁边。哈利看见镜子里,自己将一个蛋递给斯内普,然后自己拿着搅拌棒,等待斯内普处理好蛋以后再把搅拌棒交还给他。
这是假期熬制爱情魔药的场景。哈利脸上的微笑柔和了很多,他痴迷的看着镜子。镜子里的两个人非常和谐,魔药熬制好了,镜子里的哈利伸出脑袋猛吸了一口,然后仰起头眼睛发亮的对着斯内普微笑。而斯内普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脸上挂上罕见的微笑——哈利感觉这个笑容在斯内普脸上非常和谐。就在哈利醉在斯内普这个笑容的时候,镜中斯内普后面的行为则让他非常不可置信的倒退了几步。哈利僵硬的看着镜中的二人,可是过了很久他们依旧没有分开,所以只能他自己离开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哈利跑到地窖门口,他的眼睛盯着门上的小蛇。
“教授在里面吗?”
“尊敬的大人,院长正在里面制作魔药。”
“开门!”
“是,大人。”
地窖的门打开了,哈利手脚发凉的走进去,看见了在书房制作魔药的斯内普。
“斯内普教授。”哈利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嘶哑,斯内普也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哈利似乎在他紧皱的眉宇间找到了一份理智,按捺下跳动得非常迅速的心,清清嗓子,然后开口“我为我昨晚的话表示很抱歉。”
斯内普收回目光,没有回答哈利,哈利也没有说什么,就这么站在门口等斯内普对魔药做些最后的收尾工序。不出一刻钟,斯内普的魔药就做完了。他在柜子里拿出了一些玻璃瓶和一瓶魔药。
“喝下去。”
哈利接过魔药,没有辨认就一口喝了下去。
“或许我刚才应该把它换成一瓶毒药才会让救世主长长记性?不戴眼镜,难道连脑子也没了?”
哈利擦了擦嘴巴,他已经知道自己喝了什么——一瓶感冒药剂。
“我只是用了暂时性的近视灵,它对我的智力没有影响。”哈利盯着斯内普,缓缓说道,“而那瓶药剂,事实上它没有毒,不是吗?教授,相信我,只要是你给的,就算是毒药,我也会眼睛不眨一下的全部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