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殴打州府吏员,我们州府大人定会把你们全部关押进大牢,你们都是暴民”
持刀的数名汉子微微蹙眉,双腿一夹马腹,嘴里喊了几声:
“驾、驾、驾”。
看着前方挥舞着农具乡民情绪十分不稳,这群人赶紧骑马上前。
为首的汉子赶紧喊道:
“不可伤人,不可伤人啊”断喝声中,众乡民见到又来了几个持刀的外来人,以为也是州府的人,于是几个为首的乡民喊道:
“你们有刀我们也不怕,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把它们围起来”
持刀的数人见状,都目瞪口呆,但没有拔刀相向。
待他们走近,发现前面已经躺了一地人,这被木棍打倒的是一名州府官吏。
最前面的勇悍乡民,意志坚强,毫无惧色,手握各样铁质农具,誓与这帮官吏对抗到底。
为首的持刀汉子急忙喊道:
“我们不是州府的人,乡民们不能再伤人了,有什么事儿都好商量”
这时刚才围作一团的乡民让开一个口子,一个年长的老者出来,老者脸色黝黑,一看也是常年劳作的农人,只是年龄较长,也是村里的族长;
说道:
“你们是下乡抓人,还是替这些州府差求情的?”
持刀为首的汉子,见这长者是村里的族长,于是客气的说道:
“我是来帮你们的,殴打官吏解决不了问题,何况州府还会将宁河村定为暴民村,那样就让他们有了出兵镇压的借口,这样只会连累村里每一个人”
这时一旁为首的官吏气势高了起来,喊道:
“暴民,你们村全是暴民,就该被全杀了”
这时,持刀的汉子对那几名官吏怒目相向,吼道:
“狗东西,闭嘴!你们命还不如狗命,再乱叫,我割了你舌头”
这几个狗仗人势的吏员一听,赶紧闭上嘴巴,猥琐的看着这群村民。
年老族长这时说道:
“这是什么世道?朝廷的王法都去哪儿了?这丁税一年高过一年,我们的日子没法过了,反正是死,那也要拉上几名狗官一起陪葬”
“这天下如此无道,我们百姓已经没了活路啊”
持刀的为首的汉子好言相劝道:
“伤了人命,按渝州律刑,伤人者死,株连之人进大牢苦役一生,那就是生不如死的生活”
“州府征收赋税的事儿,还是有商量的余地,先且放这几个狗官回去,我们再商议对策”
族长见这持刀汉子说的在理,于是示意周围乡民放人,而那几个胆怯的官吏,顿时掺着受伤的同伙连滚带爬的。
聚集的人群这时也变得安静下来,大家不再躁动。
持刀的汉子见大家安静下来,于是说道:
“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年朝廷颁布的赋税税丁并不高,只是州府擅自加收,这绝不是打死打伤几个吏员就能解决的啊”
族长也明白这个道理,乡民们也明白这个道理,大家冷静下来后,族长垂着头说道:
“我何尝不知啊,只是今年那州府又是变本加厉,逼的我们走投无路了,那孟明涛势力根深蒂固,背后势力通天,我们农人命如草芥,还被定为暴民,他们无法无天了啊”
持刀为首的汉子,轻轻叹了一句:
“哎,朝廷正是形同虚设,可苦力这天下百姓啊”
说完话锋一转,有说道:
“既然州府无法无天,那我们就治一治这无法无天的病疾,那孟明涛是该成为刀下的亡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