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后目光哀怨,神色忧愁,自上次女娲宫进香一旬有余,这还是帝辛第一次来自己寝宫之中。
而唯一让她安心的,却是后宫嫔妃无一侍寝,都在陪着自己禁足。
“起来吧,皇后近日瘦了些,可要好好补一补。”
帝辛扶起姜皇后,挽着她的手进入大殿之中:
“我让郊儿洪儿出宫,你可埋怨于我?”
“臣妾不敢。”
一听到自己受苦的两个孩儿,姜皇后生冷的抽回手臂,眼眶眨眼间湿润了起来。
“不敢,就还是埋怨了。”
帝辛无奈的从腰间拿出一方锦帊,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里必有一番洪水泛滥的大戏。
这不,正巧就用上了?
“我也不与你多解释,你现在去做几个郊儿洪儿爱吃的菜肴,傍晚我带你去看看他们两个。到时候你就知道,孤为何要让他们吃这种苦,受这种罪。”
像是不放心,帝辛又补了一句:
“玉不琢不成器。他们将来终归要接任我的位置。”
“是,臣妾这就去!”
姜皇后却没有多想,两个孩子第一次离开她的身边,又是去那种苦寒地方,她每日想起都泪眼婆娑。
如今帝辛终于松口,她一门心思早就飞到了食物之上。
“这梨花膏,还有那菜肴,对了!汤,洪儿最爱喝我煲的汤,我亲自去!”
姜皇后一通忙活之后,所有东西被打包入盒,帝辛挑选了数名一等一的侍卫,护着姜皇后一起出了朝歌,直奔城外。
不多时,明月斜升,光辉正圆,蟋蟀鼓瑟,似闹还静。
殷洪躺在殷郊的双腿上,仰头看着天上圆月突然开口:
“哥哥,我想母后了。”
“我也想母后了,但是父王肯定不会让母后来这里看我们的。”
“为什么不会?”
“因为这是我们的一场试炼啊……”
殷郊说话间突然察觉不对,殷洪却已经突然起身,惊喜的看向殷郊的身后:
“父,父王?母后!”
“呜呜呜!我想死你了,母后!”
殷洪看清来人之后,仿佛一天的劳累瞬间消失,张开双臂奔向姜皇后,紧紧的抱住了她。
“洪儿,母后也很想你。”
母子相见,眼泪横流,看的帝辛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
“父王!”
殷郊强行按捺住激动,脚步却暴露了他的想法,三两步走到了帝辛的面前,双腿一弯就跪了下来:
“父王!殷郊知错!”
“错在哪里了?”
“错在不该倚仗父王母后宠爱就嚣张跋扈,错在不该自认为能对其他人生杀予夺,也错在太安逸,而忘了这世间还有这等疾苦。”
“还不错。”
帝辛摸了摸殷郊的头顶,一挥袖扫净一片草地,毫不顾忌的坐了下来:
“在这里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