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全也在李云的身边,刚才徐三娘惨叫他就有些好奇,隔着门缝看到外面。后来李云出现他就是出来。
和李云说了声没事,二人都被这树上的葫芦吸引。
绿葫芦再吸收徐三娘,那双绣花鞋也是越来越破旧。
啪嗒那双绣花鞋,被丢了下去。
小葫芦如同吹气一般的长大。上肚出现了如同婴儿一般的人脸。
奶肥奶肥的很可爱。
刘涛感觉自己很精神,虽然刚才那个妹子没有抓到。
但是感觉抓到一个暖手宝。暖烘烘的很舒服。
大门一声巨响,驴与磨一脑袋撞开庙门。
一溜烟似得跑了进来,直奔后院。都没搭理前殿的阴魂。
“全你还好吗?你可不能出事啊。”
这家伙一片跑一边乱喊。
马全没好气。
“黑驴别喊了,老子好的很。”
一只驴也加入了观赏葫芦的队伍里。
刘涛感觉两道熟悉的气息靠近自己,感觉应该是那个经常给自己擦洗身子的护工。
旁边还有个家伙,这个气息很陌生。
马全很好奇,伸手摸了摸小葫芦上肚的脸。
刘涛感受到有人摸他了脸。
想到自己在艾维国,又想到以前的电影。有那些个黑心的护工,收了钱带着人进医院,对那些植物人干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刘涛急了。用尽全身力气,要睁开眼睛。
李云拉开马全的手,将马全往自己身后带了带。
回过头看着小葫芦,现在的小葫芦已经有七寸大小。
那细细的藤蔓上长着三片心形的叶子。
藤蔓似乎快坚持不住,就要被这小葫芦拉断了似得。
一声咔吧,就像咬开了一棵瓜子,或者是捏开一颗花生。
小葫芦上的婴儿脸张开了眼睛。
他的眼前刚好是李云。
四目相对,刘涛暗道一声。
‘你是护工?你头上为啥有个发髻子?’
随后感觉自己又快不行了,缓缓的闭着眼沉睡了。
李云被这看了一眼,感觉神识之内的镇灵玉颤抖了一下。
一道几乎若不可闻的神识好像联系了自己一下。
李云灵气运转,一道一道法诀打入小葫芦之内。留下自己的烙印。
沉睡中的刘涛感觉有人给他按摩,随后又给自己洗了身子。他睡的更沉了。
刘涛在做梦,好像自己变成一个女人。长大,嫁人,被人害死。又好像不是自己。一个抱着小孩的红衣女子要掐死自己。
给你脸了?一个大大的耳光子!这红衣女子变成一道一道的菜。哎对了,这梦好。刘涛撸起袖子甩开膀子,吃的是不亦乐乎。
可是脑海里又回想起那个留着发髻的脸。似乎脑子里多了些什么。算了不管了先吃。
太阳西下,天色暗了下来。
李云收回自己的手,感受到葫芦里的气息归于平静。李云弯腰拿起那双绣花鞋,来到前殿。
马全和驴与磨跟在身后。
青羽仙子与魏王武启胜这时也进了庙门。
魏王武启胜与他的护卫看了看这些阴魂。魏王武启胜没什么感觉,可是他的护卫们感觉后背发凉。
李云开启天眼看着阴魂,修为与神识慢慢散开。
“即日起,所有的灵位都不会在镇压。还有把这里打扫干净。”
驴与磨嘿嘿一笑骂了声活该。
李云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这些阴魂欢迎作祟。
随后将绣花鞋,以及通幽录交给了青羽仙子。也算是给人家一个交代。
马全和驴与磨回到后院,把刘炳然托了出来。
青羽仙子摸着通幽录,脑子里一阵眩晕。这是个宝贝!
又看看这绣花鞋!这是!这是被人强行把里面的阴魂抽了出来!
青羽仙子暗道一声好狠的手段!
送离众人李云感觉自己有些困了,就回了房内。
驴与磨自己扛了一袋吃食,跑到枯树底下修炼去了。
第二天,官府发出公告。
东山流寇作乱,残害明智学堂三人。
俨然居士病故,官府极力追查。流寇于刘家村共计一十五人,当场诛杀。
学子刘炳然通告有功,特赏赐纹银三十八两。
捕快马全,英勇杀寇。记一等功,晋升一级。
唯疑其有余孽,特下告令。宵禁关卡延时。
衙门的捕快衙役帮办。又是撒丫子的满地跑。
六村管事也是组织人手,满地的查。
知县衙门内,县令余世清跪在地上。他真是没想到,赴台大人的特使居然是魏王!
魏王武启胜笑呵呵看着他。
“好了,干得不错。起来吧。”
“微臣领命!”
魏王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县令。笑道。
“你的风评不错,我这几天走访倒是无人说你的不是。”
县令余世清一脑门的汗水,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这是微臣的本职!”
魏王武启胜又看了看跪在一旁的马全。
“这马捕快,哦不对!现在是马捕头。这人不错我很喜欢。我还要在这余城要待上一阵子,就让他陪同我吧。行了你们下去吧。”
余世清和着马全出了屋子,余世清羡慕的看了马全一眼。吩咐马全去候着吧。
自己来到书房,衙门的记录官文案头子王明白。在这等了有一阵子了。
看着余世清魂不守舍的进来,王明白立明知道要出事,不对要大事!
从古至今,能当好一个小弟的都比自己老大要有过人之处。否则人家为什么要用你?
王明白就是人如其名,什么都明白。
余世清将这魏王之事如数告知。
王明白嘿嘿一笑。
“大人好事啊!这是好事啊。本来这余城乡绅土豪不服管教。这次刚好借着王爷的虎威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余世清思绪了一番,摇摇头。
就在这时,马全禀告说要出去。这给余世清差点没气死。
王爷都和我亲口要人了,你就去呗。人家出去你和我禀告个屁啊。
余世清又好好的交代了马全几句,赶紧放人走了。
王明白看着余世清,着急样子。不免摇摇头。自家的大人是个好人。可惜就是胆子小,哎。
五月二十。
这几天禁严,上庙的人几乎没有。李云把玩着手里一片桃形的叶子。叶子的根茎很长,像一只簪子。
既然像簪子,李云拔下自己头上树枝。随手将这藤叶簪子插在脑袋上。
后院驴与磨,正在盯着眼前的葫芦。
葫芦七寸挑头,龙头上有一枚小小的藤叶。上肚有一张木纹小脸,但是这小脸上却是表情凝重。
葫芦肚腰上系这一条灰蓝色的绑带。若是仔细看,这绑带里有细小的藤经。
绑带就像两条手臂,左右两边各持一只筷子。只不过筷子头被磨的尖尖的。
一个葫芦一头驴,紧张的对视着。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就连平时爱瞎乱跑的大红,都被这紧张气氛感染。一动不动斜着眼看着他们。
末了驴与磨说了一声。
“你赢了。”
葫芦放下绑带中的一双筷子。大笑一声,说道。
“以后我就是黄山庙扛把子!”
语气充斥着江湖气息,只不过这声音却是奶声奶气。